讓她隱隱以為,大學追她時的那個溫柔的孟秦閱又回來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假象啊。
他還是會因為一件小事就衝她發脾氣。甚至……拿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做文章。
他隻看到她披著彆的男人的衣服,卻沒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
他隻字不提她在公館發生了什麼,滿心想的隻有他的地皮。
他對她的好,完全就是裝出來的啊。
維持了這麼多天的溫情,根本就是個假象,現在已經轟然倒塌了。
在利益麵前,孟秦閱還是暴露了真麵目。
想起沈典典的話,季新晴的眼眶漸漸泛了紅。
她很想相信他,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作出讓她相信的樣子?
“秦——”一張口,季新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她吞咽了幾口唾沫,才又澀澀地張了口,“秦閱,我今晚看到沈典典了。”
孟秦閱的手鬆了鬆,可轉瞬就以更大的力度將她抵在了樹上,“夠了季新晴!彆總是拿沈典典的事說我!彆以為我和沈典典上了幾次床,你就可以拿這事一直壓著我!”
“我已經和她斷了!這些天以來,我也努力彌補你和小闌珊了,可你對比對比,我是怎麼對你們母女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季新晴,一件地皮的事你都處理不好!你說,我還能你指望什麼啊!”
他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
季新晴望著他,忽然有種衝動,她很想問他,沈典典到底是不是他的初戀情人,可是……她的餘光卻瞥到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和孟秦閱的女兒,孟闌珊。
是呢,孟秦閱說的沒錯,這麼些天以來,他的確為她和小闌珊做了很多改變。
他有了一名父親該有的樣子。
還是沒有問出沈典典的事,季新晴並不想她與孟秦閱的關係鬨得太僵。
季新晴忍住疼痛,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好聲好氣地說道,“好了秦閱,今晚是我不對,等下次有機會,我會把你那塊地皮的事再跟唐先生提一提的。我們先回房吧,再在外麵待下去,小闌珊的身體可受不住。”
可是,她搬出孟闌珊,孟秦閱卻冷冷笑了一聲,一把鬆開了她。
季新晴的雙腿僵的站不住,她好不容易穩好身形,又聽到孟秦閱開口,“季新晴,你又想將小闌珊拿出來當擋箭牌?”
季新晴抬眼望他。
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煩躁,孟秦閱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先不跟你提這事。對了秦玉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去唐家公館的嗎?她人呢?”
季新晴搖搖頭,勉強扯了扯嘴角,“她和沈典典在一起。”
孟秦閱卻一下子又來氣了,“季新晴!你還有完沒完!整天跟我提沈典典!你煩不煩!”
“你是不是就希望看到我為了求你原諒做這做那的,一點男人自尊都沒有!”
被他這麼質疑,季新晴感到很疲憊,可還是輕聲解釋,“秦閱,沈典典是唐清小姐的特助,秦玉真的和她在一起。”
“季新晴,你下次能不能找個不這麼蹩腳的借口!沈典典是唐清的特助?你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