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堯走過來，悄聲開口，“我出去找時一有事，你在這裡陪小五一會，等我回來。”
“嗯。”
季新晴走到床邊，拉了拉蘇瑜的衣袖，“好了蘇蘇，彆跟小五計較了，他還小不是嗎？”
“蘇瑜姑姑，聽到沒，阿姨都說我還小，你要讓著我。”唐懷舒雙手抱胸，一副小大人模樣。
“小五，那姑姑問你，你是喜歡姑姑多一點，還是喜歡阿姨多一點？”
聽到蘇瑜這麼突兀的問題，季新晴愣住，一旁的唐寧也愣住了。
“蘇蘇。”唐寧壓低了嗓音。
這聲音落在耳邊，季新晴竟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唐懷舒卻想都不想地回，“阿姨，我喜歡阿姨多一點。”
蘇瑜的眸閃了閃，語調一下子變輕了，“為什麼這麼喜歡阿姨，姑姑對你不好嗎？”
唐懷舒歪著頭看向季新晴，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阿姨。”
“為什麼？”蘇瑜進一步地循循善誘。
唐懷舒眨了下眼，齜牙笑了起來，“因為阿姨的味道好好聞，跟夢裡的媽媽一樣。”
這話一出，偌大的病房瞬間陷入了安靜。
蘇瑜望向季新晴。
不知是不是錯覺，季新晴竟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同情。
可等她再去細看時，蘇瑜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拍了拍季新晴的肩，蘇瑜說道，“新晴，你和大姐在這裡待著，我出去找小四。”
季新晴愣愣地點頭，“好。”
季新晴將輪椅推到床頭邊，小闌珊的腿上還放著水彩筆和繪畫本。
看到這些東西，唐懷舒的眼亮了，“阿姨，我來教小六畫畫吧。”
正愁著沒時間教小闌珊畫畫，這下子倒有了個免費老師。
“那小五，阿姨把小闌珊抱到床上好不好？”
唐懷舒立即掀開了被褥，表示歡迎。
看著唐懷舒很熟練地在繪畫本上勾勒出圖形的框線，季新晴舒了一口氣。
“讓兩個孩子畫畫吧，新晴，我們出去聊會天。”唐寧走了出去。
季新晴連忙跟上。
女傭都退下了，病房很安靜。
唐寧拉著季新晴在沙發上坐下。
“新晴，你喜歡小五嗎？”唐寧很鄭重地問。
季新晴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後才回，“喜歡啊，小五性子很活潑，和小闌珊也處的來。”
唐寧的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看得出來，小五倒真是喜歡小闌珊。”
“對了新晴，我最近在籌辦著一項比賽，彆忘了提醒你那位叫白冉的朋友，上次，我和她在唐家公館聊了不少，她對畫畫的看法，讓我很驚奇，不過，我倒是很看好她。”
白冉最崇拜的大師就是唐寧，要是讓她知道唐寧誇讚她，那她還不得上天。
季新晴笑了笑，“放心吧寧姐，我知道了，我會提醒她參加你的比賽的。”
唐寧突然輕歎一聲，她拉住了季新晴的手，“新晴，我這個做姐姐的，看得出來，小四對你是很好的。”
季新晴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寧姐，我知道。”
唐寧再次輕歎一聲，“新晴，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隻要不過分，我們都會幫你的。”
“寧姐，”季新晴有些不明所以。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怪。
察覺到了季新晴狐疑的目光，唐寧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尋了些瑣事和她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