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心底數日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掛了電話，季新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真好，她和他能好好在一起了。
心情好，連帶著處理公事的效率都快了很多。
可到了傍晚，仍然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好。
唐瑾堯的電話卻已經打過來了，他催她下去。
季新晴隻好在心裡跟楊琪說了聲抱歉，然後拿著包匆匆下了樓。
又下雪了。
紛紛揚揚。
昏黃的燈光將空中飛舞著的雪花照的一清二楚。
季新晴上了車，卻發現車子不是開往醫院的。
“不去醫院嗎？”
唐瑾堯的眸暗了暗，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泛白，沉默了許久他才回，“我帶你去買東西。”
季新晴扭頭望向窗外，“都這麼晚了，不能明天買嗎？”
“航班是明天早上五點的，來不及，我隻能現在帶你去買。”
“五點？”季新晴瞪大眸，“這麼早。”
唐瑾堯微微勾起嘴角，“越早越好。”
想到大早上的要從暖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季新晴輕歎一聲，“那你現在要帶我去買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之後，季新晴才真正體會到財大氣粗一詞。
偌大的商城裡，幾十名服務員一字排開，手裡舉著托盤，而托盤裡，項鏈，耳環，各種首飾，應有儘有。
季新晴不免有些看呆，“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唐瑾堯勾唇，笑的一臉寵溺，“想要什麼，自己去挑。”
季新晴搖搖頭。
唐瑾堯嘴邊的笑意加深，“不挑也可以，那這些東西，全都是你的了。”
“你——”
唐瑾堯挑眉，“乖，去挑你喜歡的。”
季新晴還是站著不動。
“還是不肯要？”唐瑾堯危險地提高音調。
“那好。”唐瑾堯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全部打包，明天送到帝都大學……”
季新晴趕忙捂住他的嘴，“你彆送到我爸媽那，我挑還不成？”
“那就去吧。”唐瑾堯來到身後的沙發處坐下。
季新晴被逼著挑了五套首飾。
首飾幾乎成套，吊牌上的價格均是六位數以上。
好不容易挑完，唐瑾堯卻打了個響指，轉瞬間，一排服務員很快退下，卻又來了一批推著活動衣櫃的服務員。
“去挑衣服。”
季新晴輕歎一聲。
“去挑鞋子。”
“去挑化妝品。”
“去挑……”
最後，留下了白冉公寓的地址，季新晴終於在一眾服務員羨慕的眼光下，拉著唐瑾堯，離開了這個幾乎空無一人的商城。
坐在車上，季新晴揉了揉因挑東西有些發疼的手腕，埋怨道，“你今晚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讓我買那麼多的東西？”
“這是……禮物。”
“禮物？”想起成套的首飾，成套的化妝品，季新晴的嘴角就抽了抽，“有人送東西是像你這麼送的嗎？你這不叫送，你這叫逼著我接受禮物。”
唐瑾堯的眸暗了許多，“我的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季新晴沒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
唔，可能，他今晚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