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苓趕到和沈暮約好的地點。
看著緊關的門,顧雨苓微冷的勾起嘴角,下一秒,她就又佯裝出大家閨秀的柔弱樣,敲了敲門,“阿暮,你在裡麵嗎?”
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隻不過顧雨苓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被人拽著胳臂拉進了屋。
顧雨苓被人狠狠地抵在門上,她甚至還來不及開口,就因為脖頸處的刺痛倒抽一口冷氣。
屋內沒開燈,顧雨苓卻直覺的感受到男人眼裡的寒意。
“阿,阿暮嗎?”
男人隻是笑,然後將手上的刀更深的往她的脖頸處推去。
“啊!”顧雨苓終於忍不了疼痛叫出聲。
“讓你長點記性,你就會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沈暮這才鬆開她,他打開燈,不帶一絲情感的說。
冰冷的燈光灑下。
顧雨苓因為失去重心而跌坐在地上。
她摸了摸脖頸,摸到一大片涼涼的液體。
抬頭,顧雨苓看到沈暮手裡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刀,目光縮了一下,“阿暮,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
沈暮彎下腰,涼薄的笑著朝她靠近,“顧雨苓,都到了現在你還跟我裝?”
顧雨苓的眸閃躲了兩下,“阿暮,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聽不懂?”沈暮笑意不達眼底,“顧雨苓,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他掐住她的下巴,一點點用上力,顧雨苓聽到自己的下頜咯嘣碎裂的聲音。
“到底誰給的你膽子敢動我的人?”沈暮眼神越來越森寒地看著顧雨苓。
“沈銘是你派去的吧?”沈暮直接挑明。
“什什麼沈銘,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顧雨苓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
“還跟我裝傻?”沈暮冷笑一聲,狠狠的鬆開了顧雨苓,“那我就跟你一件一件算清楚。”
“七年前,白冉被簡萬發下藥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嗎?”
“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竟然還敢找人冒充我……”
顧雨苓縮在牆角,聽到沈暮的話,慢慢垂下了頭,聽不出語氣的說,“你都知道了?”
沈暮厭惡地看著她,“怎麼?你是還打算一直瞞著我是嗎?顧雨苓,幾年前我就警告過你,這世上,你動誰都可以,我妹妹是你唯一動不得的人,可你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裡……”
顧雨苓的眼珠轉了幾下,下一秒,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流,“阿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妹妹的,”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阿暮,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暮嫌惡的瞥開視線,“收起你那副惡心的嘴臉,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顧雨苓的眼淚卻依舊直線般往下掉,“阿暮,我真不是故意的,七年前,我想對付的人根本不是你妹妹!”
七年前……
沈暮眯起眼,那是一個很敏感的時間點。
他很快想起一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季新晴?”
顧雨苓哭著點頭,“阿暮,季新晴和我什麼仇什麼怨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七年前你也參與過很多事的,我根本沒有理由害你妹妹啊……”
聽到她的話沈暮皺了下眉。
“阿暮,我沒有騙你,”顧雨苓又急忙說,“七年前,簡萬發的那件事根本就是個意外,我以為會是季新晴的,後來才知道是白冉……”
“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我當時也不知道白冉的身份,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顧雨苓的頭垂的越來越低,“她是你妹妹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沈暮卻冷笑一聲,目光直視她,“可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顧雨苓,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讓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