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讓你覺得對我沒有虧欠,那讓你心中痛快一點又何妨?
秦安歌伸手去接那張支票時,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往前傾了一下,被包紮好的各患處又被拉扯了一遍,她一下子疼得額頭冒汗,可這點兒疼,跟心裡的疼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那張支票被秦安歌緊緊的捏在手心裡,甚至都皺褶變形了,簡穆青皺了皺眉,可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既然支票都已經給了出去,那秦安歌是弄皺還是索性撕了,都與他無關。
從醒來之後,一直都是即將要見到簡穆青,以及對事情會否好轉的期待支撐著秦安歌,她那點兒不上台麵的興奮感,甚至壓過了骨折的鈍痛感。
這會兒整個人像是在寒冬飛著雪的戶外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從頭發絲都腳趾都冒著涼氣,後知後覺的疼痛感襲來,秦安歌很難受,可她此時此刻再不願在簡穆青麵前露出一絲怯懦的姿態來。
簡穆青本以為秦安歌會歇斯底裡,或者可能聲淚俱下的質問他,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應對那樣失控的秦安歌,然而事實卻是秦安歌比他想象得要平靜許多,她就那樣躺在那裡,等著他開口。
簡穆青突然覺得嗓子有些乾癢,他故作聲勢的咳了一下,說道:“醫院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上下打點過了,你安心養傷,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人為你安排好的。”
秦安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她沒辦法再多看簡穆青一眼,再多一眼她都怕自己那些熄滅的情緒又複燃,她轉開了頭,無聲的看向了窗外。
簡穆青為她準備的VIP病房很舒適,就連透過窗戶看到的景致,竟也比普通病房的要美上幾分,秦安歌冷笑著,還當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呢。
事已至此,再多的話也沒有了意義,或許這就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