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的臉色頓時有幾分難看,果斷放開趙寧暖,幾步走到了江瞳麵前。
他盯著雲辭的目光中全是審視,“江瞳,他是誰?”
“他叫雲辭,是我的朋友,來接我出院。”
看見司穆寒和趙寧暖一同出現,江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淡漠。
區彆對待這麼明顯,司穆寒心裡不可遏製地有些煩躁。
他眼神略帶幾絲譏諷,“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出院,他來得倒是準時。”
江瞳出院,連他都沒告訴,反倒讓這個男人來接。
說他們之間沒有貓膩都沒人信。
江瞳冷眼掃向趙寧暖,神色嘲弄:“你這麼忙,我不想自找無趣。”
司穆寒磨著牙槽,“找他就有趣?”
雲辭怔了怔,神色溫和地解釋:“司先生,我和小瞳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司穆寒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江瞳懷裡的植物,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隨便一出手,就送出了一套房子的首付?”
江瞳皺眉:“司穆寒,你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一個盆栽,和房子首付有什麼關係?
“你心知肚明。”
“什麼叫我心知肚明?”江瞳目光一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司穆寒看一眼雲辭,嘴角譏諷:“霓虹燈玉露,花葉錦斑在五種顏色以上的,市價一株六位數起。”
江瞳神色錯愕地望著手裡的漂亮盆栽,她根本不知道,雲辭給她的禮物竟然這麼貴重?
可雲辭受傷還失憶,江瞳報警後調查出他是個孤兒,社工安排他在福利院工作。他沒什麼積蓄,不可能送得出這麼貴的東西。
趙寧暖也目光驚豔地盯著雲辭的臉,忍不住道:“雲先生這一盆霓虹燈玉露品相很好,市麵上也難找到差不多的呢。”
雲辭眉心微微擰起,目光淡淡瞥了趙寧暖一眼,沒有多做理會。
江瞳出事後,他曾去找過對方,通過彆墅傭人的口中知道了近來發生的事。
他漂亮的鳳眼認真地看向司穆寒,“司先生,你誤會了,這盆花隻是我自己隨手培育出來的,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司穆夜眸色沉到了極點,貴不貴重,又與他何乾?
江瞳反應過來,明白了司穆寒的意思,白得沒有血色的小臉上多了幾抹憤紅。
“司穆寒,你自己是臟的,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這樣一個乾淨純粹的少年,她不允許任何人汙蔑,就算是司穆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