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看著司穆寒眼底的幾分幽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
傳聞司少是個情種,對死去的司太太念念不忘。現在好不容易再遇到一個能心動的,自然是憐香惜心,舍不得委屈她半點。
唐總眼珠子一轉,借口去洗手間,把服務員叫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等唐總回來沒多久,服務員就拿著一瓶果酒進來了,恭敬地介紹道:“唐總,這是您要的果酒,半點度數都沒有,哪怕平時滴酒不沾的人喝了也不會醉。”
唐總給服務員一筆小費打發他走,然後殷勤地替江瞳倒上果酒,“小蕭,你不能喝酒,那就喝果酒吧。放心,這種果酒跟果汁差不多。”
江瞳今天紅酒都不肯喝,確實已經有些不像話了。聽到果酒沒有度數,隻能端起酒杯回敬幾位大老板。
她試探地喝了一小口,芬香的水果味彌漫,確實是果汁,而且沒有半點酒味。
她這才放心把整杯都喝完了。
司穆寒看著這一幕,倒沒有再攔著。
有他在這裡,這些人不至於敢做什麼小動作。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司穆寒的耐心也慢慢磨光。
他今天帶蕭雅雅出來吃飯,本意就是想讓她喝酒,酒後吐真言。但僅僅麵對一雙相似的眼睛,他就心軟得毫無原則。
最終目的沒有達到,他乾脆提前散了場。
外麵的雨還在下,司穆寒拉開車門,讓江瞳上車。
可是江瞳卻靠在一旁的石柱上不動,好像沒聽到司穆寒的話。
司穆寒蹙起眉心問,“蕭雅雅,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原本還安安靜靜的蕭雅雅,一聽他的問題,立即警惕地看著他。
“我憑什麼告訴你?”
司穆寒的眉心擰得更緊了,“鬨什麼?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家。”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裡的溫柔和縱容,換了其他女人,早不知道被助理攆到哪個角落了。
“我自己可以回去。”
蕭雅雅靠著石柱,仿佛那裡是什麼安全的地方,“要不然我讓雲辭來接。”
“轟”的一聲!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從江瞳嘴裡說出來,卻像驚雷一般,炸得司穆寒臉色驟然大變。
他慢慢朝她靠過去,一字一句問得很用力,“你說,讓誰來接?”
江瞳抬眸看向他,那雙戴著美瞳的眼睛漆黑一團,仿佛透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皺眉,不高興地說:“不關你的事!”
司穆寒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得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可是他的呼吸又放得很慢,怕嚇到她。
他壓抑著所有洶湧而出的情緒,輕聲問:“雲辭是誰?是你的朋友還是家人?”
“他是我的哥哥。”
曲雲辭是曲家獨子,根本沒有任何兄弟姐妹!
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仿佛靜止了,司穆寒緊緊盯著江瞳,“那我是誰?你認得我嗎?”
江瞳對著司穆寒看了一會,“你是司穆寒。”
喝醉酒的江瞳有些懵懂,還有些呆萌,讓人恨不能緊緊把她擁入懷裡。
司穆寒的喉嚨都哽住,聲音也啞了,“那你告訴我,我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