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洋說完這句話後,電話裡久久沒有聲音。
就在他以為唐寧可能是因為自己這句話生氣了打算掛斷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唐寧沒有穿睡裙,擦乾淨身體後直接走到床上蓋上點被子,右手揉了揉額頭。
“你說的這件事是指我被他睡了這件事,還是指我跟他和好這件事,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彆的?”
“……”
“你們老是希望我大人有大量,該放下的東西就敞開心扉放下,蘇世衍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可能從頭到尾最希望我保持憤怒的就隻有我和莫令宇了吧?”
“唐寧,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嗎?”她歎了口氣反問,“但假設一下如果今天你是我,你又該怎麼麵對他的傷害?還有他的不講道理,他那種從始至終把我當掌中物的控製欲?程昊洋,你換位思考一下?”
她幾句話居然問的程昊洋啞口無言,之前想好的說辭也不知道該怎麼引出來。
半晌,他忽然說了句,“不然這樣,如果你也有話想質問我,我們直接去momo旁邊的那家咖啡廳聊聊,我們把彼此想說的都說開,這樣總應該可以了。”
唐寧想也不想的拒絕,“不用了,我覺得沒什麼必要。”
程昊洋不理會她的話,“那我就直接去你家接你,總之今天我一定要和你見一麵。”
“……”唐寧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長長的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們就在咖啡廳見,我半小時之內就能到,你儘快。”
“好。”
掛斷電話後,唐寧整理好衣物,跟另一個房間的張媽打了招呼之後拿起包出了門。
……
走出單元門的時候,她果然感受到了太陽的毒辣,和她在浴室裡麵想象到的彆無二致。
幾步出去打了個車,唐寧一直看著外麵飛逝而過的街景,莫名的竟生出了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是啊,她的確格格不入。
或許沒有幾個人能像她這樣淒慘,連自己的人生都要聽從彆人的擺布。
到目的地的時候,程昊洋已經在裡麵等著她了。
他所坐的那個位置還是在之前她和他一起見那兩個爭奪撫養權的律師的位置。
心下略微感慨了一番,她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喝點什麼?”
剛一落座,程昊洋就把咖啡單子遞給她,唐寧搖了搖頭,“我不想喝咖啡。”
“那就來一杯檸檬水?”
“隨便吧。”
服務生把他們點的東西端上來後,程昊洋主動開口,“我走了之後,你還有沒有心情不好?”
“我心情一直都不太好,隻不過可能有時候會差的輕一點。”
“好吧。”他點了點頭,“我剛才去見蘇世衍了,還幫你打了兩拳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