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終於忍不住牽了牽唇角，“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是真的，打的最後去了醫院。”
唐寧心裡一收，“那麼嚴重？”
“倒也不算嚴重，我就是把他送去那擦了點碘酒。”
“……”
程昊洋喝了口咖啡說，“不過說起來，我看見他的時候覺得他好像也挺可憐的，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手指上還夾著一支悔過煙，搞得我現在都在反思我是不是打的有點衝動了。”
“悔……悔過煙？”唐寧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她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程昊洋點點頭，“沒錯，就是悔過煙，不然他不可能就那樣任憑我把拳頭招呼上去，剛才在從醫院來找你的路上還在想這件事呢。”
唐寧笑了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還算他是個人吧。”
“不過……”他沉吟了一下後終於說到正題，“在辦公室他雖然沒跟我說什麼，可在醫院跟我聊了很多東西，你想聽嗎？”
“不想。”
“那我也要說。”他抿了下嘴唇，收起之前的調笑表情，俊臉上滿是認真，“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對你做的事根本就沒用心，所謂的想就跟你和好也全都是他在開玩笑在放屁，可上午之後，我忽然改變了看法。”
聽到這裡唐寧忍不住皺了皺眉，“所以你是來給他當說客的？”
“也不能算是吧，但也不全錯，至少他讓我轉變態度的話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說。”
“程昊洋……”
“你先聽我說。”他打斷唐寧的話，“醫院裡，他對我一個曾經差點和他鬨翻的人親口說出他錯了，以前都是他太執著，不懂得珍惜，現在打定了主意要把你追回來。”
唐寧身體靠在椅背上，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這些他跟我說過了。”
“不，他跟我說和跟你說的概念完全不一樣，以前我們之間怎麼回事你也清楚，如果說他對你說還可能是騙人，甚至對秦子寒說都有虛假成分，可是跟我，他絕不會。”
“……”
“一個人如果不是真心悔改，又怎麼可能肯讓不喜歡的人看笑話？我們接觸這麼多年了我很懂他，他能邁出這樣一步，就說明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可是程昊洋……”
“你不用可是，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但是我想說，人生最難得的就是失而複得，其實感情在你們兩個之間早都有了，隻不過你們誰都不太會處理，現在有重新開始的可能，我很不建議你放棄。”
唐寧微微有些詫異，看向他的神色裡帶著一抹不解，“不對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能站在我身邊幫我奪念念嗎？”
他什麼時候跟秦子寒一樣到了蘇世衍那邊的隊伍裡去了？這實在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程昊洋滿不在意的牽起唇角，語氣隨意，“那是因為我真看到了他的誠心，而這份誠心是他剛開始沒有的。”
聽到這句話，唐寧一時間沒了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他點反應，最後乾脆就什麼都不做。
“對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
“嗯？什麼事？”
程昊洋搓著手指試探著問，“是關於你的，但是如果我說了的話你彆跟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