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排,應該就是遺囑和律師團吧?
我得到了他的一切,可我真的覺得一點兒都不開心。
“五爺,你彆說這樣的喪氣話,你這隻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休養個兩三天也就沒事兒了!”
“夏夏你彆安慰我了!不是我說喪氣話,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長了,那幫孽障為了錢,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我的!”
我自責道:“對不起呀五爺,早知道會鬨成今天這樣的局麵,我當初就不應該勸你斷了他們的生活費!”
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一個念頭而起!
當初我隻是想要五爺金盆洗手,因為我不想看到他被關起來的那一天!
結果他說不能金盆洗手,因為他還要掙錢養活一大群兒兒女女,還要幫他們養車子養女人,還要幫她們買包包買名牌服裝……
所以,我才提出,讓他斷了他們的生活費!
五爺做的這一切,都是在順從我的意願,可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父子撕破臉,兩敗俱傷的慘烈局麵。
“五爺,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我終於還是哭了出來:“我是個自以為是又特彆愚蠢的女人,嗚嗚……,是我害得你變成今天這樣的……”
“傻丫頭,瞧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話呀?我這不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呀?”
五爺笑著安慰我,可是說著說著,他的眼眶也濕潤起來了:“夏夏,你彆哭,爸爸看見你哭,心裡也會很難受……,快彆哭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老三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又俯身過去替五爺把眼角的淚痕擦了擦:“五爺,咱們都不哭……,他們不孝順你我孝順你,以後我天天都陪在你身邊……”
“好!爸爸有你就知足了!”
五爺拉著我的手晃了晃,微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夏夏呀,爸爸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直到現在,爸爸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什麼是最難得的!”
我和五爺正說著話,老三的聲音從後麵低低傳來:“夏夏小姐,有人找你!”
我回頭看過去,隻見沈慕淮站在病房門口,正一臉關切的望著我:“夏夏,你沒事兒吧?”
我想起一個小時之前接到的那個做曖的電話,心裡頓時就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一般,沉甸甸的墜得我心口直發疼:“你怎麼來了?”
沈慕淮看見我臉色不好,也隻以為我是被嚇著了。
他大步過來,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眸色沉沉的望著我說:“我聽說侯家出事了,我擔心你……”
我後退兩步,避開他的雙手,語氣冷淡的說道:“杜一楠呢?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嗬嗬,我在這裡呢!”
杜一楠好像一直都在門口,聽見我提及她的名字,這才笑嗬嗬走了出來:“我一直都和慕淮在一起,他聽說你這邊出事兒了,心急火燎的,帶著我立即就趕過來了……”
我冷笑,望著沈慕淮深邃不見底的眸子道:“你們,一直都在一起?”
沈慕淮察覺到我眼神中的敵意和恨意,有些慌亂的說道:“夏夏,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杜一楠我們……”
“我們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
杜一楠笑容滿麵的接口說道:“今天是周末,慕淮說城郊的香草園不錯,到時候要帶你去那裡拍一組婚紗照……,嗬嗬,我正好也沒事兒,就讓他帶我過去看看……”
香草園?
婚紗?
這些原本很美好的東西,現在都被他們兩個給弄臟了!
他們一定是在開車前往香草園的途中,情難自禁的做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