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說著,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敲門走了進來:“沈先生,五分鐘後有一個記者見麵會……”
慕淮放下手中的雲絲硯台,關照了我兩句,跟著那助理走了出去。
我卻坐在會客廳裡麵愣愣出神了好久。
直到老三進來,低聲說道:“夏夏小姐,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我愣愣的坐在那裡,頹然說道:“老三,給我一杯滾燙的咖啡……,我好冷……”
這會客廳裡麵的空調已經開到了二十四度,可我還是覺得冷,寒氣像是從骨子裡麵滲出來的一樣。
老三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後進茶水間幫我煮咖啡去了。
翌日,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老三回看守所的日子。
我給他準備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穿的,裝了滿滿兩大箱子。
慕淮在旁邊笑道:“夏夏,你這也準備得太多了!等到節假過完,項律師和黃律師就會為老三提起無罪訴訟,最多十來天,他就能回家了!”
老三也說:“是呀夏夏小姐,你不用為我準備這麼多東西,那裡麵什麼都有!”
看守所裡麵是什麼都有,可是那些吃的用的,怎麼能比得上我為老三準備的這些?
不管他們如何勸說,我還是將兩隻箱子搬上了汽車後備箱。
四十多分鐘後,我們的車在看守所門口停了下來。
我和老三在門口擁彆,然後慕淮送他進去找相關人員辦交接手續,因為當初是慕淮做擔保將他接回去過年的,現在就還得他親自將他送回去。
我在車子旁邊等了一會兒,外麵天寒地凍,確實有些冷。
拉開車門,剛剛坐上車,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顯示的是本市一家銀行的座機號。
我有些疑惑,我和這家銀行並沒有業務往來,他們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對了,他們一定是想要拉投資或者哄騙我買什麼理財產品。
這樣想著,我把電話掛掉了。
剛剛掛掉,對方居然又固執的打了過來。
我有些沒好氣的接聽道:“抱歉,我不買理財產品也沒有投資意向,再見!”
說完,我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又將電話掛掉了。
然而我手機還沒來得及放進兜裡,對方居然第三次打了過來。
我不免火起,接聽電話後正要怒聲嗬斥,一個還算好聽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請問是梁夏小姐嗎?我是候漢東先生的銀行顧問……”
既然提到我已經過世的父親,我的語氣不由自主便緩和了些:“先生你認識我父親?”
“認識!我叫崔銘軍,是候漢東先生的銀行顧問!”
崔銘軍又把他自己介紹了一遍,最後才轉入正題道:“候漢東先生生前在我們銀行租用了一個保險櫃,這個保險櫃再有兩天就到期了,我想請問梁夏小姐,你是準備把你父親保險櫃裡麵的東西取出去還是繼續租賃?”
我怔怔道:“我父親在你們銀行租了一個保險櫃?”
“是的!候漢東先生已經過世,按照他的遺願,他所有的財物都由梁夏小姐你來繼承,所以我今天才冒昧的打電話問問梁夏小姐你的意思!”
“那你知道保險櫃裡麵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