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查?分明就是和妃下的毒,她就是最後接觸那杯茶的人。”
想到昨晚的事,太後就來氣,繼續問,“是不是皇上護著,不讓你查她?”
“太後,雖然和妃現在嫌疑很大,不過有個人的嫌疑更大。”
“誰?”
“醫女水泱!”
聞言,慕容晚情震驚的看向慕容宸,容景湛反而表情淡定,“說來聽聽?”
“有傳言說,水泱為了報複,故意陷害和妃。”
太後冷嗤,“你怎麼不說,是和妃懷恨在心,反過來誣陷水泱呢?”
慕容晚情趕緊附和,“對啊對啊,我相信水泱,她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哥哥,你可不能輕信傳言。”
“當然不可輕信,所以才要抓她回來親自審問看看。”
他為什麼用抓這個字眼?
“難道她畏罪潛逃了?”容景湛問。
慕容宸解釋,“皇上有所不知,水泱姑娘一直藏在南國世子殿中,不願接受審查。所以,臣弟才會想把她抓回來。”
“那她人呢?”容景湛擰眉。
“回皇上,人還在世子殿中,我們並未抓到。”
“嗯?一個南國世子,如何能攔下你?”
容景湛不置可否的瞧向慕容宸,有些不信。
慕容宸抿了抿唇,“皇上,南國世子拿出了先皇的金牌令箭擋著,臣不得不退。”
“你說什麼?”一旁靜靜聽著的太後震驚不已,“他怎麼會有先皇的金牌令箭?”
“這個……臣也不知道。”慕容宸如實回答。
談論到此,容景湛看向太後,“母後,現在又多了一個嫌疑人,事情也越來越複雜。兒臣看你臉色很不好,不如您先回去歇息,此事,稍後再議。”
太後聽到金牌令箭的事後,注意力被分離了一半,而且現在,她深知不能跟容景湛硬碰硬,否則她討不到好處。
於是點了點頭,回了華容殿。
太後進了寢殿之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由攥緊衣袍,咬牙切齒,“這個死鬼,死了都不讓人省心,之前是那個賤人的女兒,現在又冒出來個金牌令箭。”
一旁伺候的蕭嬤嬤小聲提醒,“太後,當年先皇準備了兩個金牌令箭,你還記得嗎?”
“記得,哀家到死都記得。”太後目光倏然變狠厲,胸腔竄起一股怒火,另她窒息,身體搖搖欲墜。
蕭嬤嬤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至窗邊,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她仿佛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
“當年,先皇病重,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怕政變之時,他關心的人無法自保,刻意準備了兩個金牌令箭,一個當著哀家的麵給了小皇子,哀家當時滿心歡喜,以為另一個是留給哀家的,可是他到死,也沒有留給哀家。如今倒好,在外人手裡現世了!”
說到這,太後震怒,一拳砸在身側的大花瓶之上。
花瓶立刻裂開數條縫隙,而太後的手,也刮出了血,血珠正順著傷口滲出。
蕭嬤嬤大驚,連忙掏出方帕,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太後,你體內的毒素剛清,在動怒的話,他們還未找到下毒的真凶,您就先倒下了!”
太後聞言,側過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瞧她,“他們是找不到下毒的真凶的。”
蕭嬤嬤疑惑蹙眉,“太後,你這話何意?”
太後忽而就笑了,笑的異常陰森,“因為下毒的真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