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暮言喝下的茶並不算多,但是藥的份量卻很足。初晴這次孤注一擲,用的藥是高 效藥。她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打拚,所做的事情得到的成就,就是相比普通男人也不稍遜半分,就是換不來沈家的人的半點垂青。
源於失去父親後他們一家在南榮家的地位下降,她又是明星身份,內心裡還是自己太自卑了一些,覺得沈家不主動提起這門婚事,是對她的身份有看法,能拖則拖,故意要將她拖成大齡女青年,然後不了了之。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為此打壓新晉女藝人,是從根本上在動搖沈源的根基。造成近幾年娛樂圈新老女藝人的脫層斷代,雖然並不完全是她一個人的原因,她至少是個很大的因素。
林淑秋雖然是個闊太太,不聞世事,也總能聽到手下的人提起過初晴的事情,知道其中的利弊。沈家要娶當然是要娶一個對事業有幫助的,是有大氣胸襟的少奶奶,而不是一味靠爭風吃醋取勝的女人,那樣,連小門小戶出生的女子尚且不如,何來幫助整個家族安身立命?
尤其是今晚她將藥包放入沈暮言的茶裡,更是將自己嫁入沈家的路全盤斷送了。
沈家三兄弟雖然感情上放浪不羈,可是對母親、對家族都抱有本能的責任心,若說到了真的非結婚不可的年紀,最終還是要在自己家這個圈子裡來挑選妻子,四大家族除了沈天白,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例外。還彆說沈暮言和南榮熙過命的交情,和南榮家聯姻,幾乎是沈暮言不二的選擇了。
但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容忍自己被女人這樣掌控。
她逼得這樣緊,已經完全缺少理性去分析現狀了。
尤其是現在,沈暮言藥性發作,她心內更是喜不自禁,更加做了百般的妖 嬈,千般的嫵、媚,纏在他的身上,藤纏樹一樣絲毫不放鬆。
“瞳瞳……”沈暮言灼熱的身軀忽然一個寒顫,清醒了一下,“不能這樣。”
那晚蘇剪瞳手受傷了以後,他再次問了醫生,醫生怎麼說的?他甩了甩頭,推開初晴。醫生說,孕初期要儘量避免夫妻生活,以免對胎兒和母體有損,更怕造成胎兒流產。
沈暮言用了最大的克製力推動著初晴:“瞳瞳,真的不行……”
好奇怪,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果然是那個叫蘇剪瞳的女人!初晴氣得心肝都疼了,這個女人為什麼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如此可惡的存在,破壞她的生活!
她不甘心地上前抱住沈暮言,柔聲說:“可以的,可以的,暮言哥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二十幾年的感情,都抵不過那個女人才一出現重要嗎?
沈暮言任由她抱著自己,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儘量控製住失控的情緒和身體本能地反應,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是初晴,心內想要拒絕,身體卻無法脫離她的粘滯,本能的欲、念也勾得他無法脫離。
“總裁,晴小姐。”一向都板著臉的何知聞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玻璃門大門口,推門而來。
“送、晴、小、姐、回、家。”沈暮言如被火熾,看到何知聞終於來了,稍微緩過勁來。他剛才在廚房倒茶的時候給何知聞打了電話讓他來接初晴,等到這個時候終於現身了。
初晴的表情僵在臉上,轉頭瞪著何知聞,“沒看到我們在做什麼嗎?誰讓你來送的?”
何知聞跟了沈暮言很多年,名義上是隨侍,實際上更是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不過他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隻是堅定地說:“晴小姐,請。”
目不斜視,連她拉低的衣領和拉高的裙擺都沒有多看一眼。
“暮言……我們繼續吧。你看,你對我有感覺的……”
“好好送晴小姐回去。”沈暮言冷冷地推開初晴的手,穩住心神再次強調。側過身儀態從容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其實他一向不抗拒女人的投懷送抱,也不介意和漂亮女孩子發生點什麼,他付得起這樣的代價。但不該玩弄手段將他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
他就這樣從剛才的迷、亂中恢複到清明。初晴縱有天大的不甘心,也不能再逞強。她就算能撕破臉,也總不能當著何知聞的麵,直接上去壓倒沈暮言吧?
隻能跟隨何知聞心不甘情不願走了出去,仰頭看見遠處的暗夜裡的身影,總算這一夜沒有白費,還有一點收獲。
看著兩個人從旋轉玻璃門走了出去,沈暮言進了電梯。一進去,手撐住牆壁,粗重地喘息起來。藥效極重,他又很久沒做過男人該做的事情了,雙重效果爆發在一處,等到電梯終於升至他的住處,他第一時間奔赴浴室,邁開雙腿的時候,已經阻滯得無法大步向前了。
終於,冰冷的涼水衝刷在身上,緩解了他的痛苦不堪。這時,才來得及將濕透的衣服和褲子剝開來全部脫掉,水流擊打在結實的肌肉上四濺出飛散開來的水花,他搖頭甩掉栗色頭發上的水珠,再次衝刷了幾遍,才赤、身露、體緩步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