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剪瞳笑道:“事情都沒有什麼絕對,我們做人做事,憑良心,不故意傷害人,不為難彆人就好了。”
正說著,有人敲門進來。蘇剪瞳一見之下大喜過望,“盈盈姐,你怎麼來了?”
劉盈盈穿著白色的護士服,摘了口罩蘇剪瞳一下子就看出她了。她也很高興,責怪地說道:“我剛才在外麵看見是你又不敢確定,所以去問了問,果然是你。回來這麼久了,居然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太不夠義氣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本來是早就想見見你和曾明的,結果卻一直都沒有抽出時間來。你怎麼來這裡上班了?”
“我和曾明早就分開了。”劉盈盈傷感地說,“當時我爸車禍出事,我媽那個樣子逼我,我沒辦法不答應她。再怎麼說,她是我媽,我不能看著她總是哭哭啼啼的。不說這些了,我是考進這家醫院的。當時我讀的不是護理專業嗎,我媽逼著我來考試。結果這護理工作真不好做,比以前在琴行上班辛苦多了,熬更守夜的,不過我這幾年也習慣了。人家都說子女兒孫債,我這裡是反的,我這是上輩子欠著我媽的,唉。”
劉盈盈說得難受,蘇剪瞳聽著也難受。兩人訴說了好一陣子的離愁彆緒,劉盈盈才說:“我還得去照顧病人呢,先不說了,晚點我給你打電話,咱們聚一聚。”
“好,我等你啊。”蘇剪瞳站在她背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天白怒氣衝衝地看著沈暮言,“你怎麼可能帶瞳瞳走,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早前答應我什麼了?瞳瞳現在生活安定,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再次去打擾她!”
“可是我和之間已經有了安然……”
沈天白憤怒地看著他,“有了安然也不能是你們再在一起的理由!總之,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們會走得遠遠的,隻有你和我知道這件事情,而你和我,都是最不可能傷害瞳瞳的人,所以,她會過得非常幸福!”
沈天白指著他的鼻尖:“瞳瞳要的幸福,你給不起!永遠都給不起!沈暮言,我真沒有想到你這麼不是東西,如果我不知道瞳瞳是我的女兒,你還會繼續這樣下去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她?我若不知這件事情,你便永遠欺我瞞我,我知了,你又覺得可以在我這裡博取到通行證嗎?”
“我欺你瞞你,為的是什麼,我不用再表明心跡。當時你知道我在瞳瞳身上發現那半枚你玉墜的反麵時,我心理有多麼絕望嗎?大哥,如若不是因為當時我下不了決心到底該怎麼做,我不會狠心看她離開,讓她承受四年的孤苦。這四年我竭力忘記,想要忘記,包括她站在我麵前,我都在努力控製。可是又有了安然,你也是做父親的,我也是做父親的,我的感受你能理解嗎?”
“我那半麵玉墜真的在瞳瞳身上?”沈天白當時遺失之時,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定是那一夜和蘇雲在一起的時候,落在了她的住處……不過現在知道,除了更加應證事實,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我拿了之後,已經放回你的錦盒了。”
沈天白焦急地問:“那瞳瞳自己知道嗎?你拿回來她不會懷疑嗎?她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我將我的那半麵,給了她。”
沈天白大鬆一口氣,快步走向衣櫃拿出那個裝玉墜的錦盒,當時丟了之時,他便再也沒有戴過這玉墜,後來也沒怎麼看過。再次看時,正反麵合在一起,天衣無縫,安安穩穩地躺在錦盒裡。
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微微顫抖著。
“大哥,請你允許我和瞳瞳在一起!”沈暮言再次說。
“沈暮言你這個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沈天白掃落書桌上的東西,霹靂巴拉的東西落了一地。
沈臨溪奇怪地推門進來,“大哥,老三,你們在做什麼?”
沈家三兄弟感情一向好,這樣的情況沈臨溪還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走近兩人的身邊,“好好的乾嘛摔東西啊?”
他是個最見不得臟亂的人,將東西全部撿起來,一一收拾乾淨,一一在桌子上擺放好。
“媽讓我們下去吃飯了。劍拔弩張的在做什麼呢?”沈臨溪又說。沈天白氣憤得連裝一裝大哥的謙恭之態都裝不出來了。沈暮言更是一動不動。
好半晌兩人同時意識到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讓彆的人知道,以免傷害到蘇剪瞳,才勉強壓抑住心頭各自的不快,走下樓去吃飯。
沈天白和沈暮言之間有什麼不對勁,沈臨溪是最先察覺到的。可是大哥和三弟這些年來兄謙弟恭,互相之間感情異常的好,連那些豪門之中爭權奪利的事情,在沈家更是聞所未聞,沈臨溪想不到有什麼會突然讓他們倆變得這麼奇怪。
他反複側麵打探過了也沒有得出結論來。
他在辦公室裡反複琢磨,依然沒有想通。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景楊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說:“二哥,瞳瞳答應考慮那個劇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