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看孩子。但是這樣勢必又會驚醒他。
好久沒見了,見了說什麼?
葉以念糾結了。最終還是退縮了。
算了,明早再說吧。
她盯著那緊閉的門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向客房。
“站住。”
她剛走到客房門口,身後一聲清喝嚇的她一哆嗦。
這個安靜的夜裡,他的聲音讓她本來就緊繃的心更加慌張不堪。
“你……你來了?”
她轉身,結結巴巴的問了句。
“上哪去了?”
陸宸穿著睡衣,遠遠的站在那,沒朝她這邊走。
兩人就這樣對麵站著,這姿態,這聲音,有點審問的味道。
“我爸去世了,我去了一趟帝都。”
葉以念揚了揚手裡的骨灰盒。這是她帶回來的,剛進門都沒來得及找地方安放。
“隻是為了這件事?”
他竟然沒有驚訝?葉以念一想,也對。他的人一直在帝都的。這種事不可能沒告訴他。
那麼,他這麼問的意思是……
“當然隻是為了這件事。彆的沒什麼。如果你覺得非要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我碰到了許總。他剛好在帝都出差。”
她直言不諱,對麵的人半天沒吭聲。
黯淡昏黃的光影中,葉以念光憑感覺就能知道那張臉有多陰沉。
他終於挪動了腳步,終於走了過來。
就像一個可怕的暗影一點點的朝她一棟過來,最後將她籠罩。
“你去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審問,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你忙。不想打擾你。”
葉以念說著,不太敢抬頭看陸宸。
哪怕這光線並不好,她也還是覺得他的目光很有穿透力,盯的她難受。所以她就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腳上。
“我忙,所以,你去占用許墨庭的時間,一陪就是幾天,你完全不內疚。”
內疚與否反應的也是親疏與否。
很親近的人,她會習慣去依靠,不會覺得什麼內疚。
隻有那些關係遠的,才有內疚二字。
陸宸這話讓葉以念不知道說什麼。她能說什麼呢?許墨庭去帝都又不是她能控製的。更何況若不是他相救,她恐怕死在那太平間也不一定。
可他呢?回來就知道指責她。
有些怨氣,也有些委屈,瞪了陸宸一眼,她就一步從他身邊跨了出去。
“你醒了也好,我去看看寶寶。”
她走過去,胳膊卻被人擒住。
“葉以念,我給你自由不是讓你有時間去勾搭男人的。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勾搭男人?”
葉以念扭頭不敢相信的盯著陸宸。
這話從他嘴裡出來,真是氣人。
“嗬,你應該感謝我勾搭的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救我,你兒子就沒媽了。”
她揚著臉,示威似的看著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