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念吐槽了一下,陸宸走後,又覺得手痛的要命,難受的很,在房間裡站了一會才轉去兒童房安慰那個被嚇壞的寶寶。
樓下。陸昔年和許墨庭坐在客廳裡閒聊。
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條人命的逝去,在他們眼裡有時候真的不算什麼。
許墨庭是這樣,就連剛剛死了侄子的陸昔年也是這樣。
說到底,現在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侄子是陸宸。而且,今天這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葉以念和那景琰寶寶沒出事是最好,出了事,陸宸也會找他算賬的。
這樣一看,陸子瑜死了反倒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他不用擔責了。
這麼一想,陸昔年心情就輕鬆了,見陸宸下來,又率先關心了一下樓上的人。
“葉以念和孩子都沒事吧?”
“沒事。”
陸宸淡淡的回應走過去,坐了下來:“謝二叔關心。不過,二叔以後要帶什麼人來我這裡,恐怕還是最好跟我先打個招呼。孩子太小了,我實在是不放心。”
最後一句話,陸宸自己說的都心有餘悸。
更彆說陸昔年了,聽了更是後背冷汗直冒。
這話雖然聽著平淡,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在警告他。
警告他彆自作主張,哪怕他是他親二叔,是長輩。
陸昔年臉色微微一僵,有些尷尬,陪著笑臉:“知道知道。你放心,下次我有什麼事直接去公司找你。女人和孩子在家,人多口雜的確實不好。”
陸宸沒說話,沉默了一會,突然看向了許墨庭。
“許總不遠千裡來到港城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他連問都沒問許墨庭打算怎麼處理陸子瑜的事,許墨庭也沒主動告訴他,隻是就事論事。
“我有個消息,我想你應該知道。或許對你有用。”
“哦?”
陸宸來了興致,許墨庭看了陸昔年一眼。
“可能是關於陸老董事長的。這個……”
他沒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陸宸。
陸宸明白他的意思,又看了陸昔年一眼,說道:“二叔是自己人。你有什麼儘管說。”
“那好。”
許墨庭點點頭,直接看著陸宸問了句:“恕我冒昧,你父親離世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書麵的東西?”
他剛才的話就充滿了不確定性,現在又這麼問,陸宸微微皺眉,想了想回道。
“有,一份遺囑。”
“那就是了。那份遺囑,我不知道你仔細看過沒有。我的建議是,你最好找個地方驗一下你父親簽名的筆跡。”
許墨庭這麼說,陸宸心裡猛然一驚,陸昔年則直接驚呼出聲。
“你什麼意思?”
許墨庭什麼意思,陸宸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他驚的是,許墨庭如何知道這麼清楚的。
清冷的眸透著銳利的光芒直接盯著許墨庭,許墨庭看了看陸宸,又看向了陸昔年,最後回到了陸宸臉上。
“也是碰巧。陸子瑜想除掉一個人,最後那人被我救了。我一時好奇,就多問了幾句,是這個人告訴我的,他說他曾經模仿了一個叫陸奕卿的人的筆跡,收了一筆錢。現在被追殺,很可能跟這件事有關。他求我彆把他推出去。我一想這件事很可能關係到九州這個龐大的產業歸屬問題,所以怎麼都覺得應該親自過來告知你一下。否則的話,我良心可能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