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莊裡,主桌邊,老太太不問理由,站起身給季月騰出了地方。
此舉一出,陸婉婷、陸榮坤、筱雅紛紛一怔。
季月無視一切人等,抄起毛筆,行雲流水地畫一幅水墨清竹。
竹子節節高升,寓意長壽安寧,也象征著某種大家風範。
老太太看著她的一筆一墨,眸色裡流露出一道無比驚訝的光線。
那青竹被她畫的惟妙惟肖,哪怕沒有水彩點綴,都像是富有生命力一樣。
近兩年來,北城的古玩圈十分流行收藏“詩畫”大師的山水畫作品。
她老人家也有收藏,季月的畫風實在是像極了那位大師。
她老人家十分詫異地看了季月一眼。
她曾經聽說,“詩畫”大師是位盲人,他的畫作能被炒的火熱,也是因為這個噱頭,當然更是因為她的畫風精湛才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她不想把季月跟那個人聯係在一起,然而,眼前的畫作卻引起了她的懷疑。
不遠處,陸繹宸一動不動的看著季月。
如此華麗的壽宴之上,她的著裝當真是格格不入,不想留意,都無視不了。
可是她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也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特別是,她竟然會作畫了嗎?
“季月,你搞什麼?準備拿這種破玩意糊弄我奶奶嗎?”
陸婉婷可不懂什麼水墨藝術。
眼見著老太太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她憤憤不平地抱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