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柳沫重複著這兩個字眼,將嫵媚的眼睛輕輕一眯,“唐北澤,你又何時念過舊情?
自柳家沒落時起,你對我還有任何一絲一點的情分嗎?當初為了功利接近我,後來婚內出軌找了小三拋棄我,這些這些的講出來,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情分可言!”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赤。裸裸的事實,每一句話都是將唐北澤砸進地獄的利器。
一旁的宋欽軒從喉間滾出一個輕蔑的“嗬”,然後吞雲吐霧地看向唐北澤,“唐總,利益好處都讓你占了,哪兒有這樣的事情。你早就應該知道,和江陵合作是與虎謀皮的事情,能夠給你帶來巨大的利益,自然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掉你。”
因為男人的一席話,唐北澤的拳頭在暗處捏得可以滴出水,他還以為自己和江陵簽約了便是天大的好事,沒想到那份合同從最開始就有問題。
宋欽軒不愧是宋欽軒,是在商場叱吒多年的霸者,在一夜之間就將整個唐氏徹底摧毀。
“宋總。”為了家族,唐北澤隻能硬著頭皮求情,“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
宋欽軒緩緩吸一口煙,薄唇挽出譏誚的弧度:“你最開始來的時候我不就說過,隻要沫沫願意原諒你,我就放過你,放過唐氏。”
沫沫,對於這個稱呼,當事人柳沫表示委實難以消受。很難想象,冰山一樣的宋慶軒喊出這樣親昵的字眼。
一時間,唐北澤的目光再次投了過來,這讓柳沫有些如鯁在喉難以開口。
局勢微妙,且尷尬。
迫於宋欽軒滔天的權勢以及言出必行的魄力,到最後的唐北澤近乎是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柳沫。
認識唐北澤兩年多,柳沫在那雙眼睛中看見過太多的情緒——高興,憤怒,難過,鄙夷,蔑視,卻獨獨沒有乞求。
這樣子的唐北澤讓她覺得陌生無比,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他花了這麼多年的心血才有如今的唐氏,說沒了就沒了。
柳沫彆開目光不去看他,隻是淡淡道:“要收購你公司的人又不是我,彆看我,我做不了決定。”
無奈,唐北澤又看向宋欽軒。
“罪魁禍首”宋欽軒則表現得無比淡然,有著局外人般的超過悠閒,他將身子湊近柳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今天是你父親忌日,當初這個唐北澤從柳家挖了多少,我就替你討回來,十倍,百倍,千倍都沒問題。”
隻要你開心,隻要你看起來不那麼哀傷,我願意為你做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