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不知道宋老爺子這麼做是想做什麼,她也隻是默默地看向他。
宋老爺子看著許年,說:“很好,我剛聽你說,讓沫沫把畫室關掉,專心在家裡備孕,是嗎?”
“是的。”許年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所以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當初有這樣對你嗎?還是說耀宗他媽這樣對你了?”宋老爺子劈頭蓋臉的質問,讓許年一時語塞。
許年隻能硬著頭皮回答說:“沒有。”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宋老爺子看到了許年臉上的尷尬,畢竟她如今也是長輩了,就不多說了,“彆的我也不說了,總之,讓沫沫關掉畫室,我第一個舉手不讚成。”
說完,宋老爺子便向柳沫伸出手,“沫沫,我們走,上樓看看欽軒怎麼樣了。”
等宋老爺子和柳沫離開,許年就抱怨宋耀宗:“你怎麼回事?都不幫我說句話?”
“你本來就錯了,我還怎麼幫你說話?”宋耀宗向來是幫裡不幫親,他也認為許年的這個要求是不合理的,自然不會站出來替她擋槍。
許年還打算說什麼,被宋耀宗一句話給堵回去了,“行了,趕緊上樓看看兒子怎麼樣了吧。”
說完,宋耀宗就先許年一步,往樓上走去。
許年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但兒子終歸是更重要一些,隻能跟著他們上了樓。
等宋老爺子和柳沫到樓上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宋欽軒重新包紮過了,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叮囑宋欽軒:“宋先生,往後您一定要注意傷口,千萬不能再用力,不然傷口一旦再裂開,就會發生感染的風險。”
“我知道了,謝謝。”如果不是因為許年,他這傷口根本就不可能會裂開。
宋老爺子看醫生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便問:“醫生,我孫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宋老爺,宋先生沒什麼大礙,已經幫他重新把傷口消毒包紮過了,隻是往後切記要小心,不能再讓傷口裂開了。”
聽完了醫生的話,柳沫也鬆了一口氣,她皺著眉瞪了宋欽軒一眼,家庭醫生給他包紮完的時候就提醒過他,讓他小心,這才過去多久,傷口就裂開了。
宋欽軒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畢竟這件事的導火索是許年。
宋老爺子一聽宋欽軒沒什麼事,也忍不住責備起他來:“你個混小子,上一次就跟你說過了,以後這事兒不要瞞我,結果這一次還瞞我!”
“爺爺,您先消消氣,是我們商量後決定不告訴您的。”柳沫立馬站出來替宋欽軒擋槍,宋老爺子發起怒來的樣子,柳沫雖然沒見識過,但她真害怕宋欽軒和他鬨。
“沫沫,你就彆替他說好話了,我還能不知道他?隻怕這件事他連他爸媽都不想說。”宋老爺子對宋欽軒了如指掌,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柳沫低下頭,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他們做晚輩的不是,也不敢為自己開脫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