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潼瞪著眼睛看著他,羅俊清微垂眼簾,將眼底深處的情緒遮掩,緩緩將唇落在她的唇上,下一秒,夏詩潼的身子劇烈一震。
下意識的就要推開身上的人兒,羅俊清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修長得手伸了過去,夏詩潼的眼前便徹底黑暗了,他冰涼的手掌將她的視野全部遮擋,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隨之,他的唇也離去,她張了張嘴想問做什麼的時候,他的聲音又落了下來,淒涼落寞。
“你就當不是我吧……”
夏詩潼的神情突然滯了一下,腦海裡迅速閃過一雙飽含痛楚的眼眸,連同他醉酒時的蒼白落在心裡,莫名的陷進了他打造的陷進。
耳邊是他清冷呢喃輕語的呼喚:“潼潼~”
唇再次迎上抹冰涼,目光中的焦點慢慢散去,也不知道是情動還是徹底放棄了掙紮,她慢慢環上他的脖頸,一點一點回應著他。
羅俊清見狀,他一顫,連那一點的顧忌都沒有了,直接抱著她摸著上了床,撫著她閉著的眉眼,緩緩說:“在讓我醉一回吧。”
以愛命名
前方的路要是燈火通明,她就可以陪他走了,可偏偏前方黑不溜秋,路也蜿蜒,分不清東西南北。
若是這樣,她還要繼續下去嗎?
愛情是什麼,是含笑飲毒酒,還是同舟共濟,她不想去糾纏,這輩子大抵就是這樣了,情話難撐過半輩子。
轉瞬間就從相識走到了終點。
夏詩潼輕輕的從他熟睡的身上跨過去,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澤言,澤言睡了嗎?”
夏詩潼偷跑到夏澤言的房間,推搡著睡熟了他,夏澤言立即就睜了眼睛,他根本就沒有睡,眯著眼睛喊了一聲“媽媽。”
夏詩潼點了點頭,把他拉起來,表情認真嚴肅:“我們就要離開羅家了,你願不願意?”
夏澤言點了點頭,夏詩潼領著他慢慢行走於樓下。
譚友蘭半夜起來倒水,見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著,冷聲朝著那個方向問道:“是誰?”
夏澤言身子一顫,求助的看向夏詩潼,她表情凝固了片刻,隨即抿著唇微微一笑,神情坦蕩的看過去,對著那個端著水杯的婦人叫道:“媽。”
雖然不樂意她叫自己,譚友蘭這個時候也沒追究,反而是擰著眉頭問:“這麼晚了,去哪兒?”
夏詩潼緊緊攥著夏澤言的手,黑暗裡,眸光閃爍,她晦暗不明的眸子就如同這墨色,看不到邊際:“如你所願,離開羅家。”
譚友蘭冷笑了一下,她可不信這個女人就這麼放過了她兒子:“夏小姐,豈不是要給我家兒子戴綠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