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
他癡戀的叫著她的小名,酒精燒灼著五臟六腑,身子搖搖晃晃,幾次都要摔倒,縱使這個房間他睡過無數次,酒精上頭,他依然分不清方向。
……
“潼潼。”
他又喚了一聲,夏詩潼聽著那忽遠忽近的聲音傳入耳朵,眼淚忽然無聲無息的滲出眼角,順著她的臉龐,冰冷的滲入枕巾。
她最受不了這個時候的他,受不了這個矮下身段,裝醉酒的他,她依舊沒有應,卻依舊豎著耳朵聽著動靜。
“咯咯,你不應,生我氣我都認……”他話鋒一轉,變得委屈起來,“隻要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他說的迫切,腳下步子也變得浮躁起來,酒精在體內肆意作祟,他腳下已經感覺虛浮,踉蹌著一步又一大步的前進,他腿卻一下子發酸,終於連同他那薄弱的身子,倒在地上。
“唔~”雖然是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倒地,也疼的他忍不住發出呻吟,後背與太陽穴緊縮生疼,可他心思全然在床上,一如他那藏的好好的精銳的眼神,她會可憐他的吧。
等到這一句關心是多麼不容易,羅俊清眨了眨眼睛,在夏詩潼的關切下,一把摟過她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潼潼,我胸口堵,疼~”
夏詩潼麵上閃過一絲不忍,但是這條路早就已經做了決斷,在糾纏下去,也是兩敗俱傷,她伸手推了推他:“起來。”
羅俊清恍若未聞,將整個頭埋在她的胸口,加上酒醉,他索性就裝了糊塗。
“潼潼,我舍不得你。”
“羅俊清,你起開,你個王八蛋!”夏詩潼怎麼推搡他,他都無動於衷,夏詩潼一氣之下,沒了理智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要麼放我走,要麼你就給我起來,你這樣算什麼男人,裝醉就可以代表這些事沒有發生過嗎,你真是幼稚!”
纖纖玉手搖著他的肩膀,咬他雖然泄憤,但她卻還不是個暴力因子。
拳打腳踢,羅俊清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動了胎氣。可是他也不是銅牆鐵壁。方才她死死的咬的地方,虎口嵌入血肉,一動便扯的生疼。
好在酒精麻醉,他可以不怎麼在意,他隻是鉗製住這個似發了瘋的女人,盯著她傷心欲絕的眸色,一字一句的問:“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夏詩潼一愣,到底是靜了下來,這樣一滯,嘴裡便嘗到一絲鹹鹹的腥味,那是他身上的血?
她驚訝的掃過去,隻見他的肩膀處已經扯開一條縫,她的牙這麼鋒利麼?
見她看的癡了,羅俊清恍然一笑,眉梢微挑,湊近她的那張臉,察覺到她慌張躲閃的眼神後,強勢灼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臉上,配著她一眨一眨的睫毛,動人極了。
“潼潼可真厲害,這輩子一定是狗投胎的。”
“啊呸,你是狗,你全家才是狗!”這一罵把自己和孩子都罵進去了,看著他調戲的眼神,她那雙怨恨的眼眸再次升起。
男人可不想將自己調好的氣氛又弄差了,欺身而上,整個人覆在夏詩潼的身上,在她身子落地的刹那,用手背擋在了後麵,毫不掩飾的霸道口吻說道:“你這輩子就不要想逃了,天涯海角,你走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