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潼輕敲著門,見裡麵沒有任何聲音,不由納悶,這麼早就睡著了?
莫名其妙的,心底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也許是母子連心,她的眼睫顫了顫,不假思索的推門而入。
見到床上那蜷縮在一團身子一直抖動的人兒,她臉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眼睛睜的圓圓的,什麼心思都不去想,急忙的跑過去,擱下手中的牛奶,抱起床上抖個不停地夏澤言,驚醒的淚點粘在長長的睫毛上。
“澤言,澤言!”
她喊了半天,可懷裡的人兒蒼白著臉,意識模糊的喊著“冷。”
久病成醫,夏詩潼立即看出來他是發高燒了,急得抹去奪眶的淚水,半抱著他,打算像他兒時那樣抱出去。
可是她到底五年沒有出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不是先前那瘦小,蹲在她羽翼下的孩子了,夏詩潼的聲音有些嘶啞,看著有些病態蒼白臉色的孩子,她無助的想起了羅俊清那個男人。
“澤言,你可不要嚇我,媽媽還沒有好好陪著你呢。”她搖著懷裡的人兒,盯著他蠕動的唇,將他的臉靠在自己的臉上,半晌不受抑製的淚流滿麵。
可是心裡卻焦急的想著對策,她試圖在把孩子抱起來,可是徒勞,她顫抖著雙手反複呢喃:“澤言,我去喊人過來,你不要怕。”
她哭著將孩子平放在床上,打算去樓下叫人,臨走時不忘給床上的人兒蓋好被子,還擔心的摸了摸他冰冷的額頭。
俗話說高燒不怕燙,就怕身上冷,夏詩潼更加心急,以至於跑著出去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就被腳下鞋子給絆住了,還沒來得及傷懷,就被推門而入的人瞧了個遍。
羅俊清倏地眯起了眸子,帶著幾分不滿意味的掃過夏詩潼那蒼白的雙頰,一雙手還搭在門上。
“簡小姐,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
因為房間裡光線的原因,羅俊清一雙眼睛隻顧著夏詩潼了,倒也沒注意到床上不對勁的夏澤言。
“羅俊清!”地上的人兒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踉蹌著爬起來,迅速起身朝羅俊清奔過來的速度,讓他快的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剛騰出門把上的手打算抵住她的身子,可撞上那雙被淚浸滿的眸子,他動作慢了一拍,以至於被她拉住了袖子。
“羅俊清你終於回來了,澤言他病了,你快帶他到醫院!”
羅俊清聞言,忽略了她語氣中的焦急,當下粗暴的將她推開,長腿一邁,便到了床邊,床上的小少年已經開始出現盜汗,他的心咯噔一下,立馬抱起了澤言。
走時還不忘回望夏詩潼一眼,眸色冷的像勾魂使者,連那語氣都帶了嗜血的味道:“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垂下眸憐惜的看著懷裡的夏澤言,果然不該貪圖省事,讓那女人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