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似曾相識的房間。
簡潔的黑白灰色調,處處透著低奢。
不好!
紀南城的家!
她飛快起身,臥室的門開了——
一身居家打扮的紀南城款款走來。
“醒了?”
安笙沒有理他。
“安又新可否跟你說明白了?”他立在床頭,凝視著她。
安笙繼續沉默。
紀南城冷笑,“安笙,彆繃著張臭臉。我拿錢買的是開心,你擺出這個樣子給誰看?”
安笙緩緩起身,“紀南城,我有什麼好,值得你砸下ry三年代理權。”
他的臉貼過來,邪笑,“你的好,多著呢。安笙,也就一年,等你的身體對我沒有新鮮和吸引力的時候,你就自由了。”
他原本不想這麼說,可一看到她不把自己當回事的表情,他心裡就抓狂,隻有故意刺歪打壓她,他才能找到平衡點。
既然他執意要她,她不就範,還能跟他拚個魚死網破不成?
“紀南城,我要跟你約法三章。”她鼻子一酸,覺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紀南城華眸微眯,認真聽著。
“一,我隻跟你一年。一年後,安又新和安氏是死是活,跟我無關。二,我剛找到工作,想努力做好它。從明天開始,我保證每晚在南苑過夜,但你不能占用我工作時間。三,我們的關係,我不想被不相乾的人知道,希望你給我應有的尊重。”
“做我的女人很丟臉麼?”他用力捏住她下巴,眼中滿是不屑。
如果她跟紀南城的關係,弄得人儘皆知,她還不如死掉算了。
“紀南城,選擇權在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背著不孝的罵名遠走他鄉。”
紀南城笑聲桀桀,半天才吐出個“好”字兒來。
安笙看了眼窗外,天已經大亮。
“我回安居收拾一下,晚上就過來。”
紀南城沒有阻攔。
安笙回到安居,剛起床的慕情深在刷牙。
“昨晚在哪兒過的夜?我打你手機,一直沒人接。”
“情深。”安笙伸手抱住她,委屈的淚水一湧而下。
“哎呦,這是怎麼了?”
安笙把安又新跟紀南城的交易說出來,慕情深氣得直跺腳。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興賣身救父的狗血橋段啊?你個傻子,趕緊收拾行李,離開江城!我有個好姐們,在京城混得不錯,你去投奔她得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情深,我哪裡都不去。”安笙搶過慕情深的手機,“也就一年,一年後我就自由了。奪走我第一次的是紀南城,跟他上床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麼分彆。我是為了我媽——”
安笙“哇”地哭出聲。
“為你媽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如果你媽泉下有知,也會狠狠罵你一頓!”
安笙痛苦搖頭,“情深,不要再說了,這一年就當是——我為我媽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慕情深恨恨咬住下唇,罵道,“這年頭,錢真tmd是個好東西!”
安笙想起昨天在紀南城辦公室裡的瘋狂,找出上次剩下的事後藥吃了兩粒。
“笙笙,既然你已經有了打算,我就不再勸你。但有件事必須提醒你,不要老是吃這玩意兒,對身體不好。你要讓紀南城用安全套,知道嗎?”
紀南城在床上很霸道強勢,安笙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我儘力吧。”
“不是儘力,而是一定!不能光讓他下半身爽,你要為你的身體著想,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