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瞬間沉默。
情深還在絮絮叨叨,“那種男人,有錢有勢,恨不得把天下的美女都壓在身下,儘享齊人之福。你能碰到他,是你的劫數,也是你的運氣。這一年轉瞬即逝,笙笙,你挺聰明個人,如果不把下半輩子的生活費賺出來,你就真傻啦!”
安笙知道,情深的話句句在理。
無論她心裡多抵製,她現在也做了紀南城的情婦。
真等到紀南城一腳把她踹了的時候,她怕是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誰有錢,誰的腰杆才硬。
她又何必假清高!
她拿出手機,翻了一遍,那個人的電話還沒打過來。
“說,是不是鬨彆扭了?”慕情深問。
安笙不好意思點頭。
“笙笙,紀南城那種男人,是不會看女人臉色說話的!你主動點啊,千萬彆一年沒到,就讓他跟蘇西元走一塊去了。”
安笙找出他號碼,試了幾次,還是放棄。
“算了,我今晚住你這兒。”
一連三天,紀南城就像從安笙的世界裡蒸發了一般。
安笙開始跑市場,又拿下兩個裝修訂單。
這天是周六,安笙下班一出格蕾絲,安又新的電話就打進來。
“笙笙,咱們安氏資金鏈斷裂,現在債主把咱們家都圍住了!”
安笙很是無奈,“我跟鄭斯年離婚什麼都沒拿到,沒錢幫你。”
“傻丫頭,誰讓你幫了,你跟紀南城開口啊?他拿出五百萬,爸爸的燃眉之急就解了。”
一聽安又新這麼說,安笙就來氣,“這事兒免談。”
“笙笙,你總不會看著爸爸被逼跳樓吧?如果你九泉之下的媽媽知道了······”
安笙徑直掛了電話。
她答應跟紀南城一年,就是對安又新最後的縱容,對媽媽創立安氏最後的報答。
手機又響,是紀南城。
她想都沒想就劃開。
“在哪兒?”
依舊是那個低沉醇厚的嗓音。
“剛下班,準備回——安居。”
“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
安笙還未反應過來,紀南城那邊已經掛斷。
安笙調轉方向,車子朝南城大廈駛去。
此時,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整個大廈除了保潔員就是安保人員,頂層更是安靜
紀南城正在一堆文件中忙碌。
幾日不見,他好像又瘦了,舉止中還是那般從容清貴。
安笙主動開口,“找我有事?”
紀南城放下手中的筆,戲謔著朝她走來,“當然有事。還是解決生理問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