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認識?”前麵的男人疑惑地看著對峙中得兩人。
杜悅抽回自己拉這門把的手,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大步離開。
她剛走沒兩步,手臂就被拽住,整個人受力停住。
沈家琪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肩頭,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冽:“怎麼不上車?”
“我想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杜悅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放開我。”
“看來你很擅長半路攔司機搭訕?”
沈家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聲音出奇地溫柔:“那司機還在等你呢。”
“你究竟想乾嘛?”杜悅抬頭瞪著他:“我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你還回來乾什麼?我喜歡搭誰的車是我的自由,不要你來管。”
沈家琪笑容一滯:“看來我出現地不是時候。”
他輕聲說完,甩開杜悅的肩膀,轉身就離開。
杜悅望著他大步遠去的背影,心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有些堵得慌。
下一刻,已經走出 很長一段路的沈家琪突然停住,驀然轉身,又大步回來,用力扯住她的肩膀,像拖一個娃娃般拉著她往前走。
“沈家琪,你放手!”杜悅想用力掙脫他的禁錮。
沈家琪冷著臉,死死扣住她的胳膊往前走去。
此刻的他,早不見了往日的溫柔,露出他強勢偏執的真麵目來。
杜悅腳步踉蹌,差點要跌倒,這個時候連畏懼都顧不上,隻是拚命地反抗:“沈家琪,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我說我不喜歡你,你這樣糾纏不覺得很賤嗎?”
沈家琪突然停下,杜悅一不留神,直接撞到他後背上。
他回頭,食指冷冷地點著她的鼻尖:“你也是我見過最賤的女人。”
杜悅憤怒地拍開他的手,怒目相視,眼眶卻哄了。
沈家琪溫和地嗤笑:“既然我們都這麼犯賤,湊成一對不是挺好,省得禍害彆人。”
杜悅無法掙脫他,又被他一路拖著,進了最近的一家便捷酒店。
杜悅立刻就明白了沈家琪的意圖。
她死扒住門,如何也不肯往裡走:“我都說了不想跟你見麵了,你還想乾嘛?”
沈家琪冷著臉,仿佛沒看到她刻意流露出的厭惡,掰開她扒著門的手,三除兩下就拉著她走到前台,掏出幾張人民幣丟在櫃台上:“要一間隔音好、床結實的房!”
杜悅聽到他毫不掩飾說出這種露骨的話,強忍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侍者和其他住客都詫異地看著這對像是在吵架得夫婦,但很快都理解地轉過了頭,這種方式,確實是不錯的和解方式。
沈家琪拿了房卡,二話不說就像拎小雞般把杜悅帶到十八層。
……
房門剛打開,沈家琪就將杜悅往床上一丟,長腿回勾關上了門。
杜悅被撞得七葷八素,剛想起身,一道人影就覆蓋了上來。
“沈家琪,你混蛋!”杜悅眼眶紅紅的,有眼淚滴落出來。
沈家琪稍微支撐起上身,看著她滿臉委屈的樣子:“既然說我賤,那我就賤到底好了。”
“衣冠禽獸……”杜悅眼淚掉得更厲害,沾濕了雙鬢和床單。
他俯首,薄唇覆蓋上她的,聲音顯得低沉磁性,氣息卻格外灼人:“我是商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弄丟我老婆了,肯定要賠我一個的。”
“明明是你自己要離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杜悅更是委屈到不行。
沈家琪臉上肆無忌憚的笑一收,勾著手指替她抹掉眼角的淚:“你明明也喜歡我。”
杜悅彆過臉,即便脖子扭得酸澀,卻還是固執地不肯去看他。
“要是不喜歡我,你乾嘛在路邊哭?”
“誰哭了?”杜悅聲音不大,卻悶悶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般。
沈家琪低聲笑出來:“行,沒哭。”
杜悅回頭,對上他炙熱深邃的眼眸,兩人呼吸交織,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
杜悅從酒店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躺在床上,渾身酸痛到無力,腰間好像有藤條勒得她呼吸有點困難,杜悅意識逐漸恢複,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懷中,腰上纏著一條男人的手臂。
杜悅看了看,依然是在那家快捷酒店中,房間被弄得一塌糊塗。
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房間裡散發出的迷離味道。
她回頭,就看到沈家琪安靜地睡在她身邊,黑發有些淩亂,深邃的五官在陽光下變得有點柔和,看起來就是個無害而溫文的男人。
然後杜悅可是見識過他的霸道跟陰霾的,怎麼還可能被他溫潤的外表所蒙蔽?
她秀美微微蹙起,掙紮著想要從他懷中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