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涼川默默地聽後,居然轉頭看向我,語氣淡淡地說:“沒事。”
我聽了,有些驚訝。
我第一天上班時,我坐錯了電梯,就被扣了五百元,難道是為了哄洛靜好開心的?
不知乍地,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會泛酸。
車子又停了下來,我看向車外,他帶我來商場這裡乾嘛?
江涼川沒說什麼,隻是讓我下車,和我一起走進去。
我有些受寵若驚,想不到他會對我如此好,還想到我身上的裙子臟了,幫我另買一套衣服……
他為我做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好像我真是他什麼人似的。
我的心漸漸地淪陷。
我實在想不透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對我好的?
我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去更衣間換衣服,一翻衣服的牌子,嚇了一跳,居然是8900元。
可能他猜到我會看到牌子,在門外說道:“這衣服很襯你,換完了早點回去休息了。”
如此昂貴的衣服,雖然猶豫不定,最終我還是穿上了。
後來他又送我回醫院,似乎他早已經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根本不需要開口問我。
江涼川這種看起來紳士的動作,卻讓我心湖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漪漣。
從小缺愛的我,從來沒有試過有人這般對待我,那麼溫柔細致,他就像是一個及時出現的英雄。
車子剛停在醫院門口,就見到顏楚楚急匆匆地衝出來,慌慌張張跟剛下車的我叫道:“漫歌,你剛才去哪裡了?不好了,林天佑大鬨醫院了,場麵十分混亂……”
我一聽,嚇壞了,撥腿就跑向裡麵,生怕去遲一秒鐘我媽性命就會不保。
剛來到我媽的樓層,我就聽到林天佑大聲的咒罵聲,好多人圍著我媽的病房,他們都在看戲,卻無人敢攔勸。
我衝過去,推開人群,見到林天佑正打我媽的耳光,我媽痛苦地掙紮著,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她咬著牙忍住不叫,可一看到我,便撕心裂肺叫道:“漫歌,你快走,快走……”
都被林天佑欺負成這樣了,我媽還想著我的安危,我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我憤怒極了,猛地衝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水壺朝他身上砸下去。
本來以為水壺會裝滿了熱水,誰知水壺是空的,砸下去根本不礙事。
林天佑一見我回來了,一把拽住我的手,一個耳光甩了過來,幸虧我一閃,不然臉就要腫起來了。
“把她抓起來!”林天佑使喚他的狗肉朋友。
“林天佑,這裡是醫院,由不得你胡來!”我恨恨地盯著他。
林天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一緊他手上的力道,麵容猙獰道:“沈漫歌,別給老子說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母女吃喝住在我家二十幾年,現在還給我家欠了一屁股的債不還,你還敢在這裡嚷嚷?”
說完,他揚起手中的借條,趾高氣昂地說道:“大夥兒看看了,這就是我這個繼母欠下的高利貸,一千萬啊,我家裡為了替她還債,把公司都換賣了,而我這個繼母卻在這裡裝病,還有我這個不知來路的妹妹到處出去勾引男人,你們說,她們過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