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涼川的氣質總是如此沉穩淡定,似乎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季言風也不跟他打了,恨恨地瞪著他一會兒,知道他再說也沒有用了,於是憤怒離去。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從此江涼川又要多了一個對手了。
而我同樣也是如此,日後相見定是在戰場上了。
“江涼川,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他充滿了仇恨生活。”我罵江涼川道。
江涼川這叫誅心。
恨一個人比被恨還要痛苦。
江涼川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越來越懂我了。”
“江涼川,你太壞了!”我吼道。
我一把推開他。
我怪自己沒有骨氣,其實早清楚江涼川隻是當我是棋子,可我還是輕信了他。
他心裡隻裝著仇恨,又如何會愛人呢?
我還是不爭氣地愛上他。
這就是傳中說的“犯賤”吧。
江涼川俊臉上慢慢地浮現出嘲弄之色,冷笑:“沈漫歌,在這個強肉弱食的社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如果我母親不是被人所救,也不會活到現在,他們理所當然用我母親的心臟,當年還想把我母親銷屍毀跡,憑什麼我要原諒他們!”
說完,江涼川也憤然地走進了手術室。
段飛繼續守在門口,我站在原地不動。
要是站在他的角度想問題,他的確是一個受害者。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季言風知道封子佩被救了,肯定會對江涼川有所防備。
人都是各有各的打算。
江涼川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而季言風卻恨上我了。
我也恨上了江涼川了,和段飛說道:“你替這個冷血的人工作,辛苦你了。”
段飛立即否認:“沈小姐,江總是個很好的人……”
我聽了,不由嗤笑。
很好的人,嗬嗬!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走了。
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病房,因為我還沒有辦出院,要繼續保胎。
正在心煩意亂之際,季浩遠的秘書進來了:“沈小姐,季總有請。”
我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
他吩咐我辦的事沒有完成,要去彙報一下的。
進了季浩遠的病房,可以說這裡是一個小公寓,環境十分好,隻見季浩遠正在坐在搖椅上悠閒地聽歌劇。
“爸。”我喚道。
季浩遠緩緩地抬起頭來,淡淡地問道:“她簽了嗎?”
他叫我過來肯定會問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