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她不肯簽。”
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季浩遠叫我那樣做的目的。
我漸漸發現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瓊華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老謀深算的季浩遠。
不過他可能不知道封子佩還活著吧。
我還是幫江涼川保守住這個秘密吧。
季浩遠歎氣道:“委屈你了,聽說她差點傷了你,既然這樣了,那離婚的事就暫且這樣先吧。”
我看著他,腦子早已千轉百回,生怕中了他的圈套。
“抱歉啊,沒有完成任務……”我也在試探他。
他精明,我也不傻,可能是吃虧太多了,變得越來越小心了。
或許季浩遠也想從我這裡挖出些猛料吧,見我如此小心翼翼的,他歎了一口氣道:“季言風都說給我聽了,你是被江涼川所利用的。”
我一怔,緊張地看著他,我一時摸不清他的底線,季言風又告訴他什麼了?
季言風會不會把我拉下水呢?
我站在那裡,好像等待著季浩遠判死刑一般。
季浩遠的語氣柔和了下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母親走了,以後季家就是你家了,爸會會一直保護著你的,涼川居然利用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後你離他遠一些。”
“我會向外宣布,以後我和江涼川不再有關係了,聽說他還迷惑你,以後你也要擦亮眼睛看人了,有爸為你撐腰,誰也別想欺負你。”
我一愣,季浩遠居然沒有為難我。
又是季言風在幫我。
聽季浩遠這番說辭,肯定是季言風把所有的責任推在江涼川身上,卻把我說成了無辜的小白兔。
我心裡百味雜陣,不是滋味,我都那樣利用他,季言風還是沒有恨我。
我垂下眼睫毛,把這些情緒全隱藏起來。
可能是季浩遠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倏地提高聲線道:“你到現在還在想著江涼川?”
為了應付他,我立即否認:“不是!”
季浩遠用他那雙渾濁的雙眼看著我,“你已經是被江涼川毒害太深了,不過你還年輕,涉世未深,我能理解你,但是你一定要儘快忘記他。”
“我太大意了,以為他不會知道當年的事,原來他早知道了,還一直在謀劃怎麼報仇!”
季浩遠感歎道。
我立即豎起了警惕之心。
季浩遠這是什麼意思!
我立即假裝不知道說道:“爸爸,他在報什麼仇?”
他在試探我,我也在試探他。
季浩遠歎了一口氣,說:“言風說,你也是被涼川利用了才會上當的,為了不讓你繼續上當,他說已經把當年的事告訴你了,那件事他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的,是我打電話叫他回來時說的,江涼川為了報仇對瓊華下手,我也要讓言風知道真相,免得他們會鬥得你死我活的。”
我不吭聲。
知道他還有話要說的。
“發生了現在的事情,隻怪我沒有及時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涼川,讓涼川誤會了,以前我和他父母不但是生意上的夥伴,而且還是生活中的知己,瓊華一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次巧合的機緣,我和涼川爸爸聊天中得知江涼川母親封子佩的血型與瓊華的居然完全吻合,當時我也是詫異極了,不過聽了就過了。”
“讓我想不到的是,封子佩生了涼川後居然得了抑鬱症,厭世厭食,還經常鬨自殺,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三個月,後來她又開煤氣自殺,被救後已經昏迷不醒了,送到醫院已經是不行了,江涼川爸爸悲痛地找到了我,遞給了我一份器官捐贈協議書,我當時也是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