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我馬上給段飛一個暗示,讓他把唐芃芃送回去。
段飛樂立即會意,把唐芃芃直接扛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放下洛北那個花花公子,應該她通過那件事也是看清楚洛北的為人了。
段飛雖然隻是一個保鏢,可他絕對會對她好的。
看到他們離開了,我笑著搖了搖頭,於是走進了江涼川的病房。
我剛進去掩上門,又聽到有人進來了,敲響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蘇城的聲音,他在質問顧墨:“我不是把他交給你了嗎?結果呢!”
我不由側耳去聽他們的話,窺視他們在做什麼。
顧墨不是說過和江涼川已經是鬨翻了嗎?
為何我聽起來他還在照顧江涼川呢?
隻聽見蘇城繼續責怪顧墨,“一年了,你給他用的是什麼藥?不過是做了一下激烈動作而已,馬上又內出血了,要不是及時醫治,他就要不治身亡了。”
我一聽,心一顫。
內出血?不醫身亡?
透過門縫看出去,隻見蘇城忽然一拳打在顧墨身上,顧墨連退了幾步,隻見他抬頭恨道:“我說過會讓他好起來的,可我沒有說過時間限製。”
然後他倆走向我所在的房間,也就是江涼川的病房。
我立即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假裝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們進來好像看到我一樣,蘇城又詳細地給江涼川檢查傷勢。
隻見蘇城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挺過了危險期了,我以為他會挺不過。”
顧墨皺眉道:“他腹內有傷口,最忌做激烈運動,這個我們是管不了他。”
蘇城立即看向我:“如果要救他的命,唯有讓他離開她了,她簡直是涼川的生死劫。”
我是江涼川的生死劫!
他們為何會這樣說呢?
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吧?
他才是我的生死劫,好嗎?
“漫歌也好不到哪裡去!”顧墨替我說話。
我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個透明人般任由他們討論。
我現在都搞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顧墨看著我說:“漫歌,有些事我們不可以再瞞著你了。”
我的心一跳,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蘇城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向顧墨:“一年的期限到了,她還是沒有成為你的女人,顧墨,你和涼川的約定已經到了。”
我一怔。
顧墨和江涼川做了什麼約定?
莫非又把我當成了商品?
顧墨說道:“我雖然沒有完成約定,可我也不會放棄漫歌的,我還是會保護她的,要是以後他對不起她,就算我和他勢不兩立,我也要從他手上把她搶過來。”
說得我一怔。
“我走了,漫歌,你好好照顧他。”顧墨說道。
看著他一臉絕然,我有一種感覺是他要永遠離開我了。
我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蘇城看著我,好像是我禍害蒼生的狐狸精一樣。
他說:“這下知道江涼川為何不找你了吧?”
我內心無法震驚,嘴張了幾下都無話回應。
我大概猜得到些什麼?隻是我無法相信與我想象的不一樣。
難道是我錯怪江涼川了嗎?
以前的沈漫歌十分固執,現在的我已不再單純了。
江涼川已度過了危險期,就是離蘇醒不遠了。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八點他悠悠地醒了過來。
而我和蘇城正好在客廳外麵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