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這一次也是如此。
我立即興高采烈地出去了,顧墨親自載我過去。
或許說他才有這種特權帶我去醫院。
我上了他的車子,忽然見到一些很熟悉的東西。
是我的行李箱和一些日常用品。
之前我離開L市時沒帶多少東西的,想不到他把我的東西收拾過來了。
我不由臉紅了,想象他一個大男人收拾我的東西,那畫麵好尷尬啊。
他也不擔心被人笑嗎?他畢竟未婚,把女人的東西放在車上。
而且後尾箱全是我的東西。
我輕咳了一聲,指了指那些東西,“不好意思啊,這些東西那麼占位置,其實你可以扔了它們。”
我已經給他明示了,讓他把東西扔了。
我不想再耽擱他了。
我愛江涼川,除了他外,誰也不要。
顧墨沒回答我,自顧自開車,由於他是江涼川的主治醫生,他直接帶我去江涼川所在的房病。
到門口時,正好蘇城從裡麵走了出來。
蘇城看了看我和顧墨,摘下手套和口罩。
透過玻璃窗,我終於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涼川,隻見他身上插滿了管子,連呼吸都是靠機器。
我立即趴在玻璃上,眼淚奪眶而出,他這是怎麼了?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嗎?
到底有多危險?
會醒過來嗎?
我捂著嘴不由痛哭起來,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遭受這些罪。
我中槍的人是我,這樣我也不會如此內疚。
我哭著問蘇城:“他還好嗎?”
我不敢問他會不會醒過來?
“不好。”蘇城十分乾脆地回答我。
“他能度過危險期嗎?”我又問。
蘇城平靜地回答我:“這要靠他的意誌。”
靠他的意誌力,那是十分嚴重了,萬一他挺不過呢?
顧墨皺眉道:“蘇城,說話注意點!”
蘇城不再說什麼了。
我一個趄趔,差點要跌倒了。
我不敢想象下去了。
我想再問多一些,蘇城明顯拒絕回答了,之前他還好好的,現在他卻換個人似的。
手術是顧墨做的,蘇城是來接班的,可能他通過一係列檢查後,發現江涼川情況嚴重,所以他心情也不好。
畢竟他們是好兄弟。
顧墨清楚蘇城的想法,輕歎道:“他這是再次深陷極度危險當中,上次他受重傷,我和蘇城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他才度過危險期,這一次我也不清楚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
“由於他上次的傷口沒有完全愈合,稍不注意就會發生感染。”
“腹部的傷口雖然沒有致命,可涉及到多處器官,他應該要花一年的時間去好好休養,可他隻休養了三個月就去工作了,導致發生了後遺症,他時不時會發高燒,好幾次他要喪命了。”
“沈漫歌,現在他中槍的位置雖然離心臟有三厘米的距離,可還是傷害到了心臟,導致他昏迷不醒,子彈是取出來了,可後期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