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無動於衷,我仰頭嗬嗬地笑了一聲,然後從包包裡麵拿出錢包,拿出一疊毛爺爺,撒在他身上:“給你,老娘不差這一點錢!”
看著錢在他身上飛落,我又笑了。
這麼一鬨,酒氣湧上腦門了,胃造反了,惡心感湧上來。
我忽然身子向前一傾,吐了。
吐出來的東西像是噴出來的水柱,噴了江涼川一身。
如此準確,連他的臉都是。
我驚呆了,立即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
又一股惡心湧上來,我立即撥開看熱鬨的人群,衝向洗手間。
又是一陣狂吐,那雞尾酒果然不能一口乾了,酒勁太大了。
吐完了,胃舒服多了,我洗了一把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鏡子裡麵的我,一點也沒有變化啊,還是那樣,可江涼川卻完全不記得我了。
要是深愛著,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悸動,可他根本沒有。
我洗了一把臉,再用手把水珠全部擦掉。
剛抬起頭來,就看到鏡子裡麵站在我身後的楊非。
“你懷孕了?”楊非語氣酸溜溜的。
我嘴角微微一揚,沒看她,而是扯了一張紙巾慢慢地擦著手,“是的,江涼川的。”
“說吧,你這一次出來的目的,是要錢吧?”楊非語氣裡麵全是不屑,好像我是個討錢的乞丐。
我轉過身來,看著她,眼裡同樣是不屑:“你能給我多少錢?”
“你說個數!”楊非高仰著下巴。
我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我要你的所有,楊小姐,不知道你變得一無所有了,江涼川還會和你訂婚嗎?我告訴你,封子佩是很現實的人,要不是你爺爺,她是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沈漫歌,你!”楊非氣得臉都白了。
我挑著眉看向她,同時打開錄音,“楊非有種再說一次,我也想讓大家知道身為軍三代的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楊非到底還是年輕,以為我剛才把她的話錄出來了。
其實我沒有錄,不過是想嚇一嚇她。
我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也不能依賴任何人。
一個唐芃芃已經讓我痛不欲生了,這世 還有誰是可以信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
楊非伸手想拿掉我的手機,搶不到了,就要打我。
她的目標是我的肚子,她真以為我又懷上了江涼川的孩子了,到時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要是我把孩子生下來,估計她和江涼川的婚事也要泡湯了。
其實到底有沒有懷孕我也不清楚,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瞧見她那麼驚慌失措,隻能說江涼川太優秀了,讓那麼多的富家女傾心?明知我和江涼川過去還要倒貼。
我斥道:“楊非,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江涼川會想起我嗎?你擔心多了,你要現在醫學,失憶了就是失憶了,他不會再想起我了。”
“楊非,不過我還是以過來人的身份送你幾句話,江涼川不是一個輕易向權勢低頭的人,你縱使有再多的財富又如何?他要變心依然會變心,你還是小心點吧。”我推開她,走了出去。
對於一個小妹妹,我還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出來時,涼色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鬨。
江涼川有潔癖的,哪裡受得了他身上的臟物?估計去換衣服了。
顧墨見到我出來,表情是無奈的。
我朝他一笑,同樣也是無奈。
他明知我忘不了江涼川,還要帶我過來找他,是想讓我死心?還是想讓我和江涼川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