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不肯原諒她,其實自己也不好過。
現在她出事了,我心裡更不好過了。
我寧願出事的人是我自己。
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芃芃,是我對不起你。”我難過地說道。
我想像平時一樣去擁抱她,可她卻避開了我。
她說:“漫歌,以後我再也不欠你了……”
應該說是互不相欠了,她也要離開我了。
人生好多事情沒有重來,更沒有後悔藥吃。
洛北之所以去抓她做人質,也是想通過她來找到我,從而達到威脅季言風的目的,可我陰差陽錯弄了靜音,害死了段飛。
段飛是一個少見的好男人。
“芃芃。”我輕喚她的名字,我一時不知要如何挽回這段友情了。
我的淚不斷地流下來。
我好想安慰她,她卻拒我千裡之外。
我和她之間的友情真的完了。
“漫歌,曾經我和你是好朋友,以後就再也不是了,我和你,以後各走各的路,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唐芃芃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句話後,轉過身去。
她和另外一個法醫說道:“段飛的屍體我要帶回去,我是他的未婚妻,有權這樣做。”
法醫回答他:“江先生已經替他安排了後事。”
“他的骨灰我要帶走。”唐芃芃堅決地說道。
法醫見到她如此堅決便由她了。
然後唐芃芃走了,顧墨也去處理其他事了。
我獨自在停屍房裡麵,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我內心隻有痛苦和難過。
“段飛,是我害了你,抱歉……”我痛哭著,本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和我陰陽兩相隔,世事太難料了。
我嘴裡還嘮嘮叨叨地說了好多話,一直在懺悔著。
這時,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我也沒有去理會。
以為是顧墨處理事情過來找我了。
當那個人在我麵前停了下來,我抬起淚眼才看清楚原來是江涼川。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立即擦去眼淚,不想在他麵前流眼淚,在我的心裡已經把他劃為無情無義的人。
“哭又有什麼用?人死不能複生。”他淡淡道。
我懶得去理會他,轉身就要走。
誰知道他一把拽住我,不讓我走。
“你放開我。”我斥道。
我對他的恨不亞於一年前,恨不得永生永世都不要見到他。
江涼川皺眉:“我是鬼嗎?那麼害怕我?”
“你比鬼還要可怕,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你腦子壞了!”本來我對他是一肚子的怨氣,現在正好可以統統發泄出來。
“他可是對你忠心耿耿的保鏢,為你出生入死,可你是怎麼對待他的?卻一直讓他獨自承受風險,明知道洛北是變態,你還要讓他獨自過去,他又不是鐵人不會死的!”
“混蛋!哪有你這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