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沈月溪的回答,白長冬便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笑道:“你也摔一次,就兩相扯平了,這樣不好嗎?”
沈月溪抬頭看著白長冬,她忽然發現,原來一個人笑起來也可以這樣可怕,他臉上掛著笑,可是他眼中藏著恨。恨不得將她撕碎才能解了他心中的恨。
“白,白長冬,你彆衝動。”沈月溪回頭看著不遠處的樓梯,心中更加害怕。這要摔下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白長冬卻並不聽她勸說,仍然一步步逼近,沈月溪吞了吞口水,正要撒腿逃跑,卻聽到白長冬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白長冬歉意的看了她一眼,接起電話:“喂。”
“白長冬,你不要這樣。”沈月溪哪裡顧得上白長冬在乾什麼,她一雙腿都要下軟了,忙開口解釋道:“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
白長冬忽然淩厲的瞪了她一眼,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他悶悶的哼了一聲:“行吧。”
掛斷電話,白長冬也不理睬沈月溪,徑直往沙發上坐去,拿著咖啡,神色並不愉快。
沈月溪心中鬆了口氣,輕咳兩聲,叫道:“白長冬。”
白長冬好像才想起來還有個她,輕笑兩聲:“這才算你運氣好,我哥打電話讓我放了你們。”
沈月溪輕舒一口氣,真要說些什麼,便聽到白長冬繼續說道:“不過,下一次落在我手裡,可沒這麼便宜了。”
說著,他笑了笑,可那笑容在沈月溪眼裡看來,竟然讓人遍體生涼。
沒一會兒,兩個保安從樓上走下來,一左一右夾著傅金言。傅金言看到沈月溪,神色複雜,一時間說不出話。
沈月溪拉過傅金言,快步走下樓去,口中不住地罵道:“真是不讓人省心,淨添亂了。”
傅金言一路沉默,做到沈月溪的車上,才開口問道:“你答應他了?”
沈月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聲冷氣的吼道:“怎麼可能,我要是在媒體麵前認錯,那我以後怎麼辦,我還要不做人了,我的事業不就玩完了!”
傅金言冷冷的看著她,心中冷哼一聲,這女人竟然為了自己的前途,不顧他的死活。
卻不想他還沒發作,沈月溪便開始了數落。
“你說你能做什麼,你做什麼事情能做好,能讓人省點兒心?”到了路口,沈月溪心中憤怒沒出發,便猛打方向盤,傅金言坐在一旁,狠狠磕在玻璃窗上,輕輕吸了口氣。
沈月溪聽在耳中,怒火更旺,狂按喇叭,怒道:“這點兒疼你都受不了,你還能做什麼?”
“你看看彆人家的男人,頂天立地像個男人,你再看看你,你和廢物有什麼區彆,事情做不好,還嬌生慣養碰不得,你說你倒是疼老婆會哄人開心?可是你會嗎?你有什麼用?窩囊。”
似乎還數落的不夠解氣,她哼了一聲,又罵一句:“廢物。”
傅金言拉上安全帶,抓緊頭上的握把,聽著沈月溪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辱罵,神色漸漸冰冷,心中某處漸漸生起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