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沒答應，抬頭看了一眼戰霆淵，在接收到眼神暗示之後，這才出去。
飯店裝的是大麥茶，江清璃燙了一遍碗筷，這才倒了一杯。
戰霆淵就坐在她的對麵，依舊是亙古不變的西裝外套。男人修長的手指互相交握放置在桌麵上，頗有一種審視的意味。
然而，江清璃也猜對了。
“江小姐，關於昨晚的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戰霆淵微微往前傾了一點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的江清璃。
他故作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樣子，那眼底透著的點點冷意，仿佛冰刃一樣想要刺進江清璃的心口。
她不疾不徐，端起麵前的大麥茶輕輕地抿了 一口。
她不是很喜歡喝茶，可是唯獨覺得大麥茶的味道很好。
“小歲不是我推的。”江清璃冷靜地道。
三人靜靜地等著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畢竟，這件事可不是一個小事。那可是他們戰爺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小少爺，戰爺對小少爺的疼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惹怒戰爺，就是和整個戰家作對。這怎麼也得慌忙的解釋一下，然後再信誓旦旦保證，把小少爺推下去的不是自己。
隻是，眾人等了一會，都沒聽到江清璃接下來的話。
李源輕咳了一聲，忍不住提醒一句，“江小姐，然後呢？”
人家嫌疑人都得辯護好久，江小姐你就真的不打算再多說幾句？
“什麼然後呢？”江清璃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薛紹，見他還在眼巴巴地等著自己接下來的話，輕輕一笑，“沒了。人不是我推的，證據我沒有，說多也沒用。”
頓了頓，江清璃抬眸，那雙好看且清淺的眸子，落在了戰霆淵的身上，“如果戰爺相信自然不用我多解釋。如果戰爺不相信，就算是證據擺在他的麵前，戰爺也能當做是沒有看見一樣。”
李源：“……”
他是不是應該誇獎江小姐一句，還真是對他們戰爺了解得很啊。
戰霆淵似乎很不滿意這樣的解釋。
至少，在他的預想裡麵。這個女人應該是努力祈求著自己的原諒，然後說些好聽的話，讓自己相信她。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一樣，如此的冷靜！
戰霆淵麵色不悅地沉了沉，他往後一靠，眼神薄涼地看著麵前的江清璃，薄唇輕啟。“江清璃，當時除了你，不可能有其他人會推小歲。”
“那戰爺覺得我會把小歲推下去？”江清璃輕笑一聲，那眼裡的嘲弄意味特彆明顯。
眼神直勾勾的，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戰霆淵被這眼神弄得越發地惱火，“江清璃！”
“這個話題，暫時跳過。”江清璃無奈地聳了聳肩，眉眼柔了幾分，“我找不到證據不是我。隻不過戰爺，你們也找不到直接的證據是我推的吧？”
戰霆淵麵色依舊冷冷的，不想讓麵前的女人如此輕而易舉地跳開這個話題，“江清璃，彆太自以為是。”
“戰爺，我懂得察言觀色。”江清璃握著杯子，在桌麵輕輕地摩擦了一下，語氣篤定，“戰爺心中，已經不懷疑我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