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江清璃打心底裡的感激麵前的戰霆淵。
這個男人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和他的母親作對。但是他今天就是來了，在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為了保全自己而和戰家大動乾戈的時候，這個男人來了。
她笑了笑，第一次還算溫柔地看著麵前的戰霆淵，舉起了麵前的咖啡：“以咖啡代酒，謝謝戰爺今天來幫我。”
“江清璃，我說過了，我的人情價格不菲。怎麼，就想要一杯咖啡感謝我？”戰霆淵依舊是板著臉，隻不過那張俊美的臉卻柔和了下來。
他往後一靠，姿態慵懶得很，隻是那冷沉的麵容卻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輕柔。
“戰爺可以隨意地提條件。”江清璃說這話倒是真心的。
畢竟，她算是欠了戰霆淵半條命。
再加上過往欠的那些，現在算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欠這個男人的，已經這麼多了。
她最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顧容遲當初救了自己一命，她用了五年去償還。直到現在，她依舊覺得自己虧欠了顧容遲。
而她現在，欠戰霆淵的，也絲毫不比欠顧容遲的少。
“隨意？”戰霆淵挑了挑眉，黑眸壓了幾分，冷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的質感：“江清璃，我如今算是你半個救命恩人。你以後對我的態度，至少也不應該那麼冷淡。”
他就是看不爽這個女人對誰都可以溫柔，結果對自己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好。”江清璃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一瞬間，江清璃的頭發朝著右邊歪了幾分，有幾縷長發順著臉落了下來。
她今天雖然化的隻是一個很淡的妝，隻是她的底子好，哪怕是素顏出來，也依舊足夠豔壓四方。
那雙向來帶著幾分疏離而冷漠的靈動眸子裡，帶著幾分很淺的笑意。五官因為這個笑而柔和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靈動而又燦爛。
戰霆淵不受控製的，心口忽而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這個女人，明明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可是不經意之間，卻帶著十足的誘惑力。
或許，媽說得沒錯。這個女人，當真是一個會誘惑人的狐狸精。
收斂了幾分笑意，江清璃朝著外麵看去，隱約還能看得見外頭的戰老夫人。
她盯著麵前的戰霆淵，忽而玩心大起。她起了身，靠近戰霆淵。
“你要做什麼？”戰霆淵忍不住皺了皺眉。
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戰霆淵早就把人給推開了。隻是麵前的女人是江清璃，她身上沒有其他女人那麼讓他討厭的香水味。
靠過來的時候，女人的發間帶著若有若無的奶香味道。這是上一次，他壓著這個女人的時候親身嘗過的。
“做什麼？”江清璃的紅唇在他麵前一張一合的，隱約還能看得到裡麵勾人的小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