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丟下這話,便提著包追上去,顧蒹葭總不可能心臟病又發作了吧?
顧蒹葭一個人一層樓,樓道口還有顧氏派來的保鏢護衛,不過這攔不住夏桑,她怎麼也說是顧司宸的老婆,四少夫人。
這進去看看新聞,該是不稀奇吧?
顧蒹葭的排異反應很嚴重,甚至驚動了醫生,夏桑到時,顧蒹葭正在手術室裡搶救,顧夫人和顧老爺也趕過來了。
一看見夏桑,顧夫人的臉色登時一變。
“淩川,蒹葭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怎麼會突然昏迷?”顧老爺臉色陰沉,視線掃過夏桑。
季淩川斟酌片刻,“我也並不是很清楚,我推著蒹葭在外麵散步,偶然碰見四少夫人,還沒說兩句話,蒹葭就說她心痛。”
季淩川陳述得很是正確,這也是事實,但是聽在顧夫人和顧老爺耳朵裡,這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顧夫人更加奇葩,自動的將其他的信息過濾掉,直接聯想到是因為夏桑,顧蒹葭才會心痛昏迷。
“夏桑!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她這些天的情況都很不錯,怎麼可能會忽然心痛昏迷!”顧夫人冷著臉,咄咄逼人的問罪。
夏桑背靠著冰冷的石壁,她抬起眼簾,視線慵懶而又不屑:“大嫂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給我裝傻!”
顧夫人憤怒至極,已經在心裡給夏桑定罪,揚手就要打夏桑。
“住手!”
冷沉的男聲透著一絲慍怒,驚碎走廊的沉寂。
此刻,顧司宸在盛城的推行下,從走廊那頭行駛而來,他挺拔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光暈裡,筆挺的西裝襯得他優雅俊朗,幽深的墨瞳看不出什麼情緒,透著商人的沉斂和穩。
他從明媚的晨光裡走來,忽明忽暗的光線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片黑色的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可他卻周身卻散發著強大而又冷漠的氣場,像是一張長弓,圓月成勢。
顧夫人的手定格在空中,她憤恨不甘的瞪著夏桑,眼裡幾乎要噴火。
“我的女人,誰敢動!”
字句猶如鐵錘,敲打著眾人心間。
可這幾個字,卻如同千斤重的巨石,沉入到夏桑的心底深處。
我的女人……誰敢動。
夏桑的眸光越過顧夫人,徑直停駐在他麵前。
有這麼一瞬,她恍惚覺得自己看見了生命裡的神。
即便顧司宸矮人一截,他居於人下,坐在輪椅上,可他雙眼裡透出的淩厲寒光,卻讓人不敢小覷。
即便是堂堂正正站著的顧老爺,氣勢竟也不及顧司宸一二。
顧司宸,是藏在暗夜裡的長劍,隻等出鞘。
大殺四方!
“司宸,你就是這麼和你大嫂說話?”顧老爺斜睨一眼顧司宸。
顧司宸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難道,大哥是希望我如大嫂一般,直接動手?”
顧老爺臉色難看。
如何聽不出顧司宸是在諷刺顧夫人的涵養?
“顧司宸!”顧夫人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