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對朗夫人來說都是沉重。
麵對這個毀她一生的女人,朗夫人心裡是恨的,甚至恨不得用儘這世間所有的酷刑來施加給夏知容。
窗戶關閉得嚴嚴實實的,但呼嘯的寒風卻讓窗戶啪啪作響,朗夫人麵色冷然,眼裡似乎堆積著皚皚白雪,成了一座尖銳的山峰,冷漠的將這一切映入眼簾。
夏知容也許是還記得朗夫人,也許不記得。
在她看見尊貴雍容的婦人時,空洞麻木的眼神有了些許的撥動,嘴角的口水流得越發厲害,她的眼睛一點點的放大,被繩索捆綁著四肢開始顫抖,如暴風雨裡的殘葉那般淒涼。
朗夫人停在夏知容的床邊,目光漠然的看著夏知容。
她曾經想過,如果再見到夏知容一定會弄死她。
毫不猶豫!
但這一刻,朗夫人卻不禁陷入沉思裡,她是在想,她要怎麼收拾夏知容呢?
毀她一生的仇人近在咫尺,猶如魚肉任她宰割。
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心底的快意和激烈如同洶湧的海浪一層一層的覆蓋,要將她拖拽入那片未知的神秘領域裡。
死亡。
深海之下,隻有死亡。
很久很久過去,朗夫人這才開口。
“夏知容,二十多年了,你過得好嗎?”
她落座,目光森冷。
夏知容痛苦地閉上眼,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呼吸又粗又急。
鎮定劑似乎也對她也沒用了。
朗夫人陰測測的笑了,她一改剛才的平靜沉寂,一隻恐怖的惡鬼仿佛從她的身體裡爬出來,她神色猙獰而又可怖,轉手便拽住了夏知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