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必須聽季淩川的話去做。
因為，她想要做他的妻子。
哪怕，這樣的婚禮是建立在養父母的鮮血和犧牲之上的。
她已經沒有理智可言語，她本就不是顧家的千金小姐，所以顧家人的死活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顧老爺死就死了，能夠為季淩川鏟除威脅，那也是一樁美事。
顧蒹葭絲毫不覺得自己冷血惡毒，她隻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歸夜。
季裕年上一次和顧司宸交手慘敗之後，已經東躲西藏幾個月了，不過他雖然不能出現，但顧蒹葭這顆棋子也並非是沒有作用的。
“恭喜季先生即將得償所願。”朗卓然端著兩杯紅酒走到落地窗邊，隨性而坐。
季裕年眸光低垂，一身黑色的裝扮，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帽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見他額頭那一處刀疤。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忘記。”季裕年接過紅酒，一飲而儘。
朗卓然愉悅地輕笑：“我就知道季先生是個爽快人。”
季裕年不做聲，沉默地給自己斟酒，像是不會醉一樣，一杯一杯的豪飲。
“季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朗卓然漫不經心地道。
季裕年陡然抬眸，眼神陰鷙：“你想要試圖打探我的過去？！”
“季先生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關心關心你。”朗卓然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