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中，除了走了的周誌華之外，也就趙權還有些說話的份量，卻不是因為手裡握著多少股份，而是那輩分擺在那。
趙權抬了右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說下去，那人愣了愣神，默默地退回了原地。
趙權饒有興致地看著程新華，開口，“小子，你從哪來的？”
“助手，程新華！”目光坦蕩，語氣不驕不躁，光是那一身氣度，分明寫滿了不在人之下。
趙權嘖嘖兩聲，那昏黃的眼眸，打量著程新華，頗為感慨道：“你不會止步於此啊！”
話音剛落，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轉身，不同於他剛來時，像是躲在眾人身後，不願再趟這趟混水的模樣。
臨出門時，才微微頓住了腳步，“費二啊，你可要小心嘍！”
費鳴看著他們慢慢散場，辦公室內又恢複了一片寧靜，可是卻不代表心還依舊靜得下來。
費二，這個稱呼有多少年沒有聽過了。
上學時，那幫人趨炎附勢，顧忌著自己身後的費家，都是費少長費少短的叫著。
唯獨，隻有跟在費揚身邊的那群兄弟才會這麼打趣的叫著小費二，不同於他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費揚身邊的人都是可以交了命的兄弟。
久而久之，家裡的大人，也都跟著這麼叫，長輩，親戚，包括那個藏在記憶深處，似乎還有著些許俏麗模樣的小丫頭。
沒大沒小的模樣，被自己拍了額頭，委屈得不得了，偏偏那是一個一杯奶茶就哄的好的姑娘。
從深思的思緒裡拉回，不知怎麼，莫名地又想起了貝思恬……
食指僵硬的扣在手心裡，直到手心裡傳來了一陣麻木的痛感，費鳴才鬆了力道。
看著程新華依舊站在原地，不免想起剛剛趙老離開時的話，“你說他們就這麼甘願的走了？”
“周誌華許的好處沒有拿到，自然放不了你這顆搖錢樹，看戲地居多。”
費鳴點了點頭，是啊，這幫跟著摻和的老家夥，沒有點子東西，怎麼可能跟著他到處折騰。
默然良久，程新華整理好簽好字的文件後，正要拿出去之時，才聽到費鳴有些清冷的聲線，“程新華，為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程新華頓住了腳步。
為什麼……
這個問題，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他程新華能力出眾紅，獨當一麵都有些屈了才，可偏偏就願意在這裡守著……
趙權的話，也算是提醒了他，像是當頭棒喝一樣，讓費鳴頭暈目眩，總感覺自己被開了瓢地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
程新華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眼底眸光一閃，因為背對著坐在轉椅上的人，自然這些費鳴都沒有看到。
“沒有為什麼，是我自願的！”
自願為那人奉上自己所有的能力，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叫士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