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璐心裡揪了一下。
陸昭昭睡下後,聞璐枕邊傳來手機的震動,看到是陳曼的電話,她一邊按下接聽一邊披上衣服去陽台。
夜幕下的太平山晚風很涼,聞璐裹緊了外套靠在陽台的玻璃護欄上。
電話裡傳來陳曼的聲音,“睡了?我忙了一下午才看到你發的消息,怎麼了?簡白的事情,林毅飛他媽為難你了?”
從酒店回半山彆墅的路上,聞璐給陳曼發了消息,說是見過四太太了,估計瑞麗那邊不會輕易放棄爭取跟ROSE合作的事情,所以提醒了一下陳曼。
“沒事,我這會兒已經到昭昭這兒了,昭昭睡了。”
“怎麼了?”陳曼一下子就聽出聞璐的語氣不對,“昭昭那兒又出什麼問題了麼?”
“段宜恩的事兒。”
聞璐正好也睡不著,索性在陽台的沙發上坐下了,跟陳曼把一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她上樓找霍嘉梵拿藥箱的時候,留了陸昭昭和段宜恩兩個人單獨在廚房,所以廚房裡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後來給陸昭昭上藥的時候,才聽她說了情況。
“我聽昭昭的意思,是段宜恩幫她把掉在地上的勺子撿起來,又想幫她把燃氣灶的火給關了,結果‘不小心’打翻了鍋,燙傷了腿。”
“她也燙傷了?傷的嚴重?”
“我沒看見,我下樓的時候正跟安捷打電話,問她藥箱在哪兒呢,站在樓梯上就看到霍先生抱著她出來,當時都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太巧了點兒吧,昭昭燙傷胳膊,她就燙傷腿,苦肉計?”
“不至於吧?”聞璐皺著眉,“何必呢?就為了不讓霍先生心疼昭昭?這代價也太大了點兒,一個不小心的話,整條腿都燙傷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你心裡也懷疑就是這樣是不是?”
陳曼的話,聞璐沒辦法完全否定,權當是自己現在看人也多留三分心眼,所以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的確,她也有點懷疑段宜恩是不是故意的。
陳曼隻是比她直白而已。
聞璐皺緊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她沒能將話繼續說下去,總覺得過於殘酷了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也沒有確定的現況,套用在她最要好的閨蜜陸昭昭身上,她不想用那麼殘酷的預判。
但陳曼向來說話做事最為乾脆利落,她直接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足夠說明段宜恩是個對自己足夠狠的人,對自己狠的人,對彆人會更狠,她會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人,不擇手段。”
聞璐沉默下來。
隔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陳曼的聲音,“前兩天冷秋給了我一份資料,有關段宜恩的,有需要的話,我發給你看看,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給昭昭。”
“段宜恩的資料冷秋給過我一份,你指的是她離婚的原因?”
“不是那份,是另外一份,昭昭跟霍總去西港之後,冷秋找人對霍總做了調查,包括他身邊所有的人和事,最後給了我一份資料,是段宜恩的身世。”
“身世?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