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將女兒藏起來,作為威脅戴薇的利器,讓她不得不帶著兒子遠走他鄉,而厲遠知就成了賭王家入贅的二房姑爺,入贅的同時,他拿到的還有賭王二房手裡那些企業的管理權。
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是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這個位置,他還是改不了花心的毛病,那些曝光的女星也許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簡華年是手下留情了的,這一點聞璐再清楚不過。
說是餘情未了倒是未必,厲遠知是厲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厲老爺子如今還躺在醫院裡麵,這些年他一直支持兒媳婦兒所有的決定,簡華年不會趕儘殺絕。
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後,聞璐隻覺得更加心疼自己這個婆婆。
操勞了大半生,如今驀然回首,發現二十多年來自己的堅持追溯到過去,那麼的荒唐可笑,真相赤裸的簡直讓人難堪。
聞璐無暇多想,甚至也沒來得及去老宅看看簡華年的情況,醫院那邊就下了厲老爺子的病危通知書。
她連夜和厲風行趕到醫院,簡華年已經到了。
病房門口,市醫院的趙主任對聞璐說,“老爺子現在的情況,搶救的意義不大,徒增痛苦,所以簡女士放棄搶救了,讓你們都進去陪老爺子最後一程。”
聞璐紅了眼眶,“謝謝您,怎麼突然。”
“人年紀大了吧,本來早上還好好的,還讓護工推著他去樓下轉了一圈,聽科室的護士讀報紙來著。”
“報紙?”聞璐的神色微微一變。
這兩天的報紙,頭條全都是賭王家事,李至遠的照片都貼在上麵,儘管過去了二十多年,可老爺子畢竟是厲遠知的生父,哪有父親認不出兒子的?
聞璐下意識的看了厲風行一眼。
厲風行的神色和她差不多,一看便也是想的一樣。
病房裡,老爺子的呼吸機已經拔了,隻有簡華年站在床邊。
“媽,”聞璐和厲風行上前。
厲老爺子是個性子特彆溫和的人,一看到聞璐和厲風行來了,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滿是風霜刀刻的一張臉皺了起來,依然笑眯眯的,“風行和風行媳婦兒來了?”
“爺爺,”聞璐忙走近兩步,喚了他一聲。
走近了,才看到簡華年的眼眶是紅的,似乎是已經哭過了,這會兒還在強忍著。
“哎,好孩子,”厲老爺子的反應有些遲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依然笑眯眯的看著聞璐,“好孩子,我啊,到日子了。”
聞璐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您彆說這話,您長命百歲。”
“彆哄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的。”
“您不舒服的話,就彆說話了,”簡華年的聲音有些哽咽,“您安心躺著,我們陪著您,您有什麼想吃的都告訴我,我讓人去給您買。”
厲老爺子緩緩的搖了搖頭,眸色逐漸暗淡,“華年啊,厲家對不住你。”
“您說這些乾什麼?”
“華年,都說父債子償,風行是我的乖孫兒,舍不得讓他遭罪,要是我早走一步能替那個不是東西的償了債,我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