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聲打開,氣泡在鋁罐上翻騰了兩下,“爽——”
看著她那副肥宅快樂的樣子,聞璐無奈,提醒道,“明天霍先生就走了。”
“知道啊。”
“你不跟他一塊兒走了?”
“我為什麼要跟他一塊兒走?”
聞璐被她這句反問問住,疑惑道,“嘉騰和樂基的事情解決了,算是個誤會,霍先生也是為了調查簡白這才將計就計,所以你跟他之前的矛盾不是沒了麼?”
“我跟二叔的矛盾從來都不是因為這件事。”
陸昭昭這會兒靠著沙發背站著喝可樂,姿態慵懶隨意,短發的發梢濕潤,一雙眼睛沉著歲月的故事,但卻保持著積極的靈動。
提到霍嘉梵的時候,沒了從前的糾結,取而代之的,是許久不見的坦然自若。
聞璐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那還回綏南嗎?”
“回啊,等疊翠園消防的事情收尾一結束,我就回綏南,我那客棧總不能一直見不到老板吧,員工到時候偷懶砸了我招牌。”
“等我學期結束,去綏南找你。”
“一言為定。”
“嗯。”
其實聞璐原本想跟她聊聊盛若蘭的事情,怕她又多想,可看她連霍嘉梵的事情都已經想的這麼清楚了,就知道從前那個陸昭昭又回來了,不必自己多擔憂。
眼下她有些擔心的,反而是冷秋。
警方在盛若蘭住的酒店找到了一瓶藥,化驗之後成分的確是H國知名的安樂死膠囊,也就是說她一開始的確是打算讓冷母死的,但是為什麼最終改了主意,誰也不知道。
九月份的南城依然有些燥熱,午後的風將樹蔭吹的簌簌作響。
一輛黑色的奧迪低調的停在看守所門口空曠的停車場上,普拉達的高跟鞋在斑駁的石板路麵踩踏出沉悶的響聲。
“簡小姐,這邊。”
“謝謝。”
會麵室被一扇巨大的隔離窗一分為二,全靠兩邊的傳聲筒電話連接。
簡白在這邊落座不久,那邊的獄警便將盛若蘭帶來了。
灰白條紋的監獄服看起來毫無生機,而更加死氣沉沉的卻是女人的那張臉,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眼窩都深陷了下去。
盛若蘭落座後,簡白注意到她左手上紮著一圈繃帶,心下一緊。
如果不是監獄的獄警發現的早,她昨晚就自殺成功了。
傳聲電話接通,簡白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說什麼,越想臉上反而堆積了越多的怨氣。
而對麵,盛若蘭扯了扯嘴角,低低的吐出一句話,“抱歉啊。”
“你跟我說什麼抱歉?”簡白沒好氣的瞪著她,“手怎麼回事?誰讓你自殺了?活著不好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