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在隻有她和穆承謹兩個人的時候,才找到機會質問他。
“穆承謹,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沒有!”
“少來,不然怎麼我才跟齊修學長見麵,你就立馬過來了?”
童安安低頭在自己的包裡翻翻找找,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被裝定位儀器。
穆總的重點卻還在剛剛的方向:“你的意思,是嫌我打擾到你了?”
“人家齊修學長是我在江城的好朋友,既然回了老家我跟以前的朋友同學聚一聚不行嗎?要你管!”
“好朋友?以前你們的關係有多好?”穆總酸裡酸氣地問。
“我爸去世之後,他每年清明節都替我去我父母的墓碑前掃墓,你做得到嗎?”
“……”
這下穆承謹沒話好說了。
“該不會我以後每跟個男人見麵,你都要管吧?穆總,你不是這麼閒的人啊!咱們能好好商量一下不?”
“你想怎樣?”
“雖然跟你結婚咱們各有目的,但既然是彼此心甘情願地領證,我保證在離婚之前會尊重結婚意味著的誓言。我自己知道分寸的,你不用總怕我給你戴綠帽子。不然我拍戲總難免接觸到男性演員,以後的工作就沒法做了。”
“誰說我怕你給我……戴那個?”
連‘綠帽子’這三個字都說不出口,明顯還是忌諱啊。
童安安不禁笑了:“那你最近是閒的蛋疼嗎?”
“我的蛋確實閒了有一段時間。”
童安安:“咳!”
有事說事,突然飆什麼車啊?
雖然穆承謹不肯承認,但童安安還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
為此,她特意做了一個試探。
童安安去商場買了套新衣服,接著快步進了商場一樓某家身體護膚美容院。
美容院門口,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通過墨鏡互相對視了一眼。
“老弟,我們要不要進去?”金石問。
“穆總吩咐讓我們在不引起童小姐注意的情況下跟蹤保護她,現在進去太明顯。”
“那我們先等兩分鐘,這個時間內童小姐應該不至於有危險。但是如果兩分鐘之後還不出來,咱們就假裝顧客混進去。對了,這個要不要也去買點東西,假裝成剛剛購過物的樣子看起來不會這麼怪。”
“……”兩個大男人一起購物,還一起護膚,看起來更奇怪好嗎?
“不買算了,反正這個月工資也沒發。老弟,你記得一會兒提醒我要發票啊,回去好跟穆總報銷。”
“……”
兩分鐘到了,兩個男人動作一致,準時推門踏進了美容院。
然而不到一分鐘,美容院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有色狼啊!”
兄弟倆被一群圍著浴巾的女人給打了出來。
“遭了,老弟,童小姐不見了!”
“快找!”
“啊?你說什麼?尖叫聲太大我聽不見,快找還是快跑?”金石在一群女人夾擊拉扯中,扯著嗓子問距離自己不到三步遠,卻咫尺天涯的弟弟。
“……”金日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被起碼七八個女人絆住了手腳,施展不開。
沉默如他,總算體會到了七嘴八舌的最高境界。
而且這些女的嘴裡嚷著,全是在罵他們倆是色狼。
誰讓他們剛才進去找不到童安安,誤闖了人家牛奶護膚療程的浴池呢?
商場對角的茶餐廳裡,童安安早已換了身衣服,悠閒地坐著喝奶茶。
原來一直就是這兩個光頭在跟蹤她啊!
穆承謹也太過份了,當他老婆沒人權嗎?
憑什麼童安安走兩步就被他派的人跟著,無論做什麼都要向他上報啊?
有權有勢就為了滿足變態的占有欲嗎?
真把自己當霸道總裁了!
童安安喝完整杯奶茶,起身結賬,順便打包了提子蛋撻。
這是她要帶去看樂樂的。
小奶包今天上完課就過周末了,他給童安安打電話,說想去海洋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