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呢!這兒就咱倆人,叫老許。”
“嗬嗬,行。老許,我還是很好奇,既然當年汪清河案疑點那麼多,為什麼會草草結案?你可以借助警隊的力量辦案,總比你一個人忙乎強吧。”
“我倒是想,可條件不允許。
當時負責偵辦這個案子的是牛建斌,那時候我就是個派出所民警,人家已經是市局刑警隊支隊長了。
我當時跟老牛提出過想法,老牛也挺讚同的,而且也真下大力氣調查了一段時間,但一無所獲。
因為死的是警察,性質惡劣,市裡也急著拿出結論,好給省裡一個說法。後來有大領導出麵了,老牛這才扛不住壓力,求我配合。
我礙於情麵,也是看這事兒確實推不動,所以就同意在佐證筆錄上簽字了。
謀殺清河的犯罪嫌疑人,被鎖定為163大案逃犯報上去了。但我這些年,一直也在悄悄調查事情真相。”
原來是這樣。
季風若有所思,心情沉重。
看來國家法治的進步,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一件人命關天的案子,居然因為層層施壓就敷衍了事,讓這些王八蛋管理國家,老百姓能有好日子過?
“當時是東江市哪個領導,讓牛建斌做案件結論的?”季風隨口問了一句。
“是時任東江市市委書記的何壽亭,如果不是這麼大官,老牛當時也不會挺不住。”
何壽亭?又是姓何的?
季風微微一頓。
他在心裡盤算著,多年前的市委書記,現在應該歲數不小了吧。
“老許,你知道那位何書記,離開東江後去哪兒高就了?”
“咋不知道,人家進京了,那可是妥妥的大人物。何壽亭應該早就退休了,但我聽人說過,他兒子現在也官居高位,好像在京都商務廳工作。”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