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般說完,秦楚才恍然大悟。
“你說這個啊,無妨,若是真有了,朕自然有辦法將孩子瞞著平安生下來送與你。”
雖然臉上被整塊黑布都蒙著,但是透過那雙微微有些難色的眼眸,還是能看到十七心中的掙紮。
顯然,十七並不讚同皇上的話,隻不過他到底是一個下屬,又是一名死士。不能隨時質疑且反駁自家主人的命令,隻好將嘴裡打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十七謝陛下恩典。”又一次跪下謝恩後,他才拱了拱手,道,“皇上、暗統領,那十七先行告退,若是皇上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喚我。”
“去吧。”秦楚揮了揮手,在他身後的暗戩也微微點頭。
十七垂了垂眼,身影在原地一閃,繼而消失不見。
等他走了,秦楚才轉過身,整個人仰麵躺在桌案上,看著直挺挺地站著,像是一杆槍一樣的暗戩,“你說朕是不是太狠辣了。”
暗戩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毫無波動,“陛下並非狠辣,隻是無奈之下的權衡之術。”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
秦楚苦笑著搖搖頭,也不與他繼續說話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二更了,聽著遠處響起的聲音,秦楚看著手中繁花雕刻的酒杯,頗有些懷念那嘴碎的小元子。
可是此時小元子已經被自己給留在了鸞鳳殿。
想起鸞鳳殿,他又想起今天傍晚與歡歡的對話,心中像是破了一塊大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