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言,雖然這麼說挺沒人性的。但是抱著你倒是一點也不冷了。”她感慨到。
隱約間,她聽到懷裡的人哼了一聲。
“你醒了?”她驚喜地問。
“你希望我死?”冷靳言雙眼半睜,看了她一眼後又疲憊的閉上了。
“沒有沒有。”她急忙澄清,“我怎麼會咒你死呢。”至少在脫困之前,他不能有事,“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一般來說,失憶的人腦袋再次受到傷害,就會恢複以前的記憶。”
冷靳言不再出聲。
她以為他是嫌自己煩,悻悻地將人放下,識趣的走遠點。
“靠過來。”他又說。
“啊?”
“我冷。”冷靳言握住她的手腕。
韓婉拋開腦子裡的那些雜念,乾脆躺到他身旁。
望著星空,她想起以前跟冷靳言在一起的日子。痛苦也有,快樂也有,兩人仿佛攜手共度了一生。
“冷靳言,為了你的寶貝雙腿,一定要挺過去啊。”她說。
久久不聽回音,轉頭看去,冷靳言已經呼吸聲沉重地睡了過去。
他側躺著,臉挨得特彆近,長長的睫毛微顫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
韓婉凝視著他的臉,目光有如畫筆細細描繪他深邃的五官以便於拓印在心上。
她突然想通了。
因為這輩子遇到過冷靳言,所以再也不會愛上彆人了。
他給的痛苦無可複製,他給的快樂無人能比。
“冷靳言,如果你愛我,該有多好啊。”她喃喃自語,鬼使神差的輕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如果這次你能平安度過,我願意少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