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鬨聲讓顧忘平靜的心又揪了起來,他急忙湊過去看:“媽,這是怎麼回事啊,剛剛還好好的……”
顧母小心把孩子托起,上前哄了哄之後才勉強安靜下來,讓顧忘不由感歎,帶孩子真是世界上最煩惱的一件事。如果他工作的時候聽見這樣的哭鬨聲,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有什麼好脾氣。
“孩子也是想媽媽了,這麼大的孩子通常和母親都是有感應的,見不到他媽媽,感受不到媽媽身上的氣息,情緒就變得不穩定了。”
顧母蹙眉:“以諾也是,半個月都不來看孩子一次,你回去也好好和她說說,小孩子哪能忍得了看不見媽呢?”
以諾……她居然半個月都沒有來看宸皓?
不知怎的,顧忘覺得自己似乎有意無意地要把這些天聽到的那個“謠言”,同以諾半個月不來看宸皓這件事給聯係在一起。
這樣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結論,以諾和淩辰在一起,她甚至忘記了過來看她和他的兒子。
如果這件事不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叫山貓去調查,山貓很快就會帶著他想聽的那個真相回來告訴他,但事實上,山貓沒有。
看著宸皓在搖籃裡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顧忘用力甩甩頭,想要把這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
他告訴自己,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顧忘是晚上七點鐘到的家,他回到家的時候,聽見淋浴間嘩啦啦的水聲,便知道趙以諾已經先他一步到了家,顧忘想著事情,也不留意把趙以諾放在椅子後背上的外套蹭到了地上。
他蹲下把衣服撿起來,一張白色的紙條順勢從上衣口袋裡滑出,被疊成四四方方的樣子。
顧忘將他平展開,一行並不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結尾的兩個字差點兒讓顧忘汗毛倒豎,修長的手指略有顫抖。
淋浴間的門在身後緩緩合上,趙以諾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擦乾頭發上的水漬。
她見顧忘回來了也沒有敲門給她打招呼,也不知道顧忘蹲在地上做什麼,正當她打算敲他後背時,顧忘卻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轉過身,看著趙以諾的眼睛憤怒地像是要噴出火花來。
“顧忘?你怎麼了?”趙以諾疑惑的開口。
顧忘並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的白色方塊字條讓趙以諾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以諾,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顧忘咬著牙,一字一句從他齒縫中鑽出,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
“是一個朋友給我的字條,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趙以諾淡定地回答,本來淩辰就是她的朋友,也沒有什麼錯誤,她也不是在對他撒謊。
隻是顧忘一聽這解釋更加惱火:“朋友?好一個朋友啊,為了你這個遠道歸來的朋友,你可以半個月都不看一眼宸皓的……原來這個朋友比孩子還要重要啊,為什麼不帶我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