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思齊好整以暇的走到沙發上麵坐下,將果盤中的荔枝撿出來,慢慢的剝開。
“為什麼不能是我?”他淡淡的反問,把荔枝遞給何司晨,“還是說,你在等什麼人?”
何司晨扭開臉,沒有去接那顆荔枝。
但是,像是要和她比誰的耐心更好似的。
卞思齊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手中捏著那顆荔枝。
仿佛她不把這顆荔枝接過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男人的目光,仿佛帶刺,紮在何司晨的皮膚上,細細綿綿。
雖不致命,但是卻讓人渾身難受,坐立不安。
終於,何司晨受不了了,她接過了卞思齊剝的那顆荔枝。
見她接過,卞思齊繼續開始剝下一顆,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何司晨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這個變態給搞瘋了。
其實,說他是變態都侮辱變態了,他簡直是魔鬼,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卞思齊也不說自己到底想乾什麼,就這麼一顆接一顆的剝著荔枝。
他自己不吃,專門給何司晨吃,她不吃還不行,他就這麼盯著她吃。
終於,在連吃了好幾顆荔枝之後,何司晨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好歹也是榕城何家的大小姐,為什麼要受這份屈辱?
天台上的事情怎麼了,她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被他拿捏?
被卞思齊這麼接二連三的折磨,何司晨終於憤怒了。
她拒絕了對方送過來的又一顆荔枝:“卞思齊,你到底想乾什麼?”
“四個。”
誰知,卞思齊不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數字。
何司晨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進門之後跟自己打了個賭而已。”男人將最後一顆荔枝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