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一張紙巾,慢慢的為自己擦手,動作十分優雅。
仿佛這雙手,天生就是用來撫琴作畫,而不是用來做一些讓人畏懼的事情的。
見何司晨半晌都沒有出聲,他忍不住問道:“你不問問,我跟自己打了什麼賭嗎?”
他的語氣十分溫柔,仿佛情人之間最平常不過的對話。
但是,他越是這樣,何司晨對他就越是抵觸。
這個男人,簡直是個瘋子!
畢竟是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司晨深吸一口氣:“你和自己,打了什麼賭?”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一點也不!
“我打賭,你吃不到五個個荔枝。”
沒想到,他居然會打這麼無聊的賭。
何司晨嘴角抽搐了兩下,想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強迫自己問下心神,用她現在能說出來的,最鎮定的語氣問道。
卞思齊點了點頭:“是有點事,而且,你應該可以猜到,具體會是什麼事。”
安靜的看了他幾秒鐘,何司晨道:“你是因為我三哥手上的股權來的嗎?”
“嗯,不錯,很聰明。”卞思齊隨意的拋著手上的荔枝,仿佛雜技團的演員一般,將三個荔枝在兩手之間倒來倒去。
本來玩的好好的,誰知他突然變臉,將三枚荔枝丟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他雙腿交疊,翹起了二郎腿。
雙手枕在腦後,姿態慵懶至極。
三個,三哥。
何司晨變了臉色,所以,他這是在暗示自己。
如果她不配合,她的三哥就會淪為旗子,下場淒慘嗎?
“你想我做什麼?”何司晨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維持最後一絲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