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父親……是誰?”
江司承麵色凝重地放了手機,低聲在辛月耳邊道。
這個女人秘密太多,現在連具體的身份都查不到,更彆說軟軟的父親。
他那日趁著周末有空,拉著軟軟打探,結果戴家那兩父女一下就亂了他的計劃。
之後兩孩子的課業,比他工作還忙,自然是不能打擾。
江司承早就想妥了,不管那男人是誰,身在何處,自己必須先下手處理掉,管他們從前什麼糾葛,都叫他們這輩子不能再見麵。
雖然他不想看,但奶奶放的電視劇也都聽了個大概,不管對方乾了什麼蠢事,最後女人都會原諒。
尤其是這種還有對方骨血的,更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一旦見麵牽扯幾下,就會破鏡重圓。
江司承滿臉冷漠,顯然不能叫這種事有任何概率發生。
現在隻等這女人,給他報出個名字。
可他等了半晌,床上的女人隻管皺眉頭,還越皺越擰巴,仿佛憋著什麼大招似的。
江司承有些失了耐性,她該不會在做什麼噩夢,顧不上自己的問題?
“軟軟的父親是誰?”江司承重複了一句。
辛月耳朵裡傳來這句話,整個人在被子裡輕輕顫抖,江司承沒有察覺到。
她在抗拒,那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隻是耳邊的聲音,叫她特彆熟悉,睡夢中的辛月,迷迷糊糊,既鬆又緊,異常矛盾。
她能感覺得出,這個聲音的主人,自己總是不自覺地信任,卻又在潛意識中不斷反抗這種信任。
就像正義的白細胞,非要去攻擊重要的紅細胞。
辛月覺得自己要在這種矛盾中,瀕臨滅絕。
而夢裡的她,也有種快要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逼她做出抉擇,她必須選擇一個,要麼徹底信任,要麼徹底不信任。
與此同時,聲音再一次闖入,迅速瓦解她的意識。
“軟軟的父親是誰?”
他想知道,他不知道嗎?軟軟的父親就是……
“江、司、承……”
江司承一愣,有些意外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想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時,就見床上忽然多出了一雙眼睛。
“你……醒了?”
看著黑暗中注視自己的女人,江司承懊惱扶額,居然沒問出來,罷了,下回再試試。
辛月麵無表情,平靜地躺在床上。
“你怎麼在這。”
江司承將她不自覺捏成拳頭的手,往被子裡塞去。
“在等你醒來,擔心你害怕。”
辛月臉色看不出情緒,黑暗讓她有些安全感,不必苦心應付這個形形色色的世界。
“你…剛剛跟我說話了?”辛月問。
江司承笑笑,並不緊張:“你夢裡都在喊我的名字,有這麼喜歡我?”
極微弱的光影下,辛月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卻也看不清晰。
醒來前的事,她當然不可能記得,但也絕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喜歡他,喜歡到夢裡還叫他的名字。
“我,剛剛夢到你,跟辛蕾蕾一起,殺了我。”她語氣很幽森。
江司承額心狠狠一抽,俯身靠趴在床上,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厲聲道: